恆藏哪兒了?”
“笑話,我為何要告訴你?”楚飛袖整個身子輕輕的泣顫著,但仍是無懼的仰起頭,斜著眼眸看著滿臉悲容的喻中澤。
喻中澤將蘇蒹葭擁在懷裡,白晰的指尖輕輕觸撫著蘇蒹葭的面容,悲傷的說道:“過去……我常聽到蒹葭提起你,說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在她最苦悶的日子裡,你都能像一個姐姐一般苛護著她,照顧著她,她打心底裡感激你。”
“感激我?”楚飛袖整個人都呆住了,痴痴的看著蘇蒹葭,這些年來,自己跟著項羽風風雨雨的一路走來,她與項羽之間的糾結,都盡看入眼裡。這個姑娘,從隴西到上郡,從上郡再到受縛於項羽後的拼命逃離,她對愛情的堅持,點點滴滴,致深的打動著自己。可是,今日,為了忠誠於項羽,自己不僅助項羽,從這個可憐的女人身旁奪走了贏恆,還親手為她呈上了那致命的‘相思之毒’。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楚飛袖,恆兒對蒹葭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告訴我吧,孩子在哪兒?”喻中澤的眼裡滿是懇求。
突然,蘇蒹葭在喻中澤懷裡輕顫了起來,喻中澤面帶過絲絲喜色,將她緊了緊,低聲在她耳旁說道:“蒹葭,你再忍忍。”
蘇蒹葭似聽到他的聲音般,一行清淚竟從眼角處滑了下來,浸入發角內。喻中澤深深的鬆了口氣,在她耳旁說道:“好姑娘,沒事了,容風回來了……再也不讓你受半邊兒委屈……”
“她……還有救,是嗎?”楚飛袖看到原本沒有了氣息的蘇蒹葭,此刻,臉色卻由方才的紫袖色轉變為淺粉色,吃驚的問道。
“嗯!”喻中澤肯定的點了點頭,又說道:“說吧,將你的過錯全都贖回來。”
“過錯……不!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夫人方才說了,項羽才是恆兒的父親。你可以將夫人帶走,但恆兒必須歸屬項羽,這是不可違拗的。”方才還有些心軟的楚飛袖,態度卻一下便又急速的轉變了。
喻中澤卻說道:“楚飛袖,恆兒是誰的,這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蒹葭離不開孩子,這點你比誰都明白。”
“要我告訴你,除非你殺了我!”楚飛袖還是固執的說道。
喻中澤輕嘆道:“那好,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將藏恆兒的地點告訴我,我便告訴你楚柳水身在何處。”
“水兒……原來在你的手裡!”楚飛袖驚道,自黃涼崗一戰後,她就沒再見過楚柳水,曾動用了多方力量,也沒能找到她。
“她沒在我手中,但我卻知道她在何處藏身,且現在過得很是潦倒。”喻中澤說道。
“喻中澤,你有這麼好心!水兒都是因為你才會落到此般田地。”楚飛袖怒道。
“萬事皆有源頭,如若當初你們沒將蒹葭掠去,楚柳水又怎會作了代罪的羊羔,且項羽本身就知道楚柳水的藏身之處,卻一直未告訴你。可見楚柳水在他心目中,不過一蟲蟻罷了。”
“你胡說!喻中澤,你在挑撥離間,項羽不會如此待水兒的。”楚柳水那固守的心房,卻已被喻中澤的話擊得陣陣發痛,自項羽將蘇蒹葭從贏扶蘇身旁救回,他對楚柳水的態度,就每況愈下。而楚柳水黃涼崗失蹤後,他也沒有主動的與自己提起過,他對楚柳水的感情有幾分真?連傻子都可以看得出。
喻中澤低詳著楚飛袖變異了的神情,唇旁滑出一抹滿意的微笑,繼續說道:“是不是實情,日後你自可去驗證。你也可不告訴我恆兒的下落,我自有法子尋找。不過,待你驗證明白了,只怕那楚柳水早已身入黃泥了。”他沒有再理會楚飛袖,抱起蘇蒹葭,翻身便上了馬,**揚鞭弛離。
“你等等……”楚飛袖在後邊急叫住他,遲疑了片刻,即說道:“恆兒在……在下柳堡!”
喻中澤一聲輕笑,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