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一干人即浩浩揚揚的進了城。
贏扶梓一回到宮內,立即在蒙毅口中得到了兩皇兄斂財犯主的事實,他不由得長嘆,本想著以此事為要挾;迫胡亥退位,扶子嬰入主朝堂,看來此事還要再等等了。
正卸下身上的佩甲,換好便裝時,臨澤殿即過來傳膳。贏扶梓這才匆匆的趕過去,還未入得正殿,就聽到裡邊傳來了陣陣笑聲。
鄭妃歡愉的聲音從殿內傳來:“容風……再給說說……”喻中澤似乎是在與他們說著一些遊歷時的趣事,屋內又傳來了陣陣笑聲。
贏扶梓看著天幕上那輪如圓盤的月兒,立在門外半晌,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復整理了一下衣著,抬步入殿,也故似歡愉的叫道:“梓兒給母妃請安來遲!”方才還滿屋的陣陣歡笑聲,立刻全收住了,眾人都紛紛將臉轉向了他,贏扶梓這才看清,十多個兄姐弟妹、皇妃子嗣,蒙然、子嬰、喻中澤等都在殿內。
鄭妃頭上的髮絲又已染霜不少,她顫微微的站了起來,眼內立即浸出淚水來,張開雙臂朝他至情的召喚:“梓兒……終於把你盼回來了!”
?正文 第268章 抹之不盡
“母妃……”贏扶梓立刻跪伏在地上,將臉埋入了鄭妃的雙膝內。
“我的……皇兒,想死哀家了……”鄭妃捧起他的臉,將他深深的擁入懷裡,已是泣不成了聲。
蒙然即走近前來,將他們扶起,笑中帶咽的勸道:“母妃,人未回時,您就老是念叨著,現今回來了,您怎還這般,九弟,快扶母妃安坐下來吧。”
“母妃莫難過,梓兒回遲,讓母妃久等了!”贏扶梓扶著鄭妃在一旁的臥榻上坐下。
均“哼!你心裡頭哪裡還有我這個做母親的。”鄭妃故做惱了他。
“母妃……”贏扶梓深深的嘆了口氣,伸手心痛的理了理鄭妃歪斜了的衣襟,撫著她那過早染上的華髮,及浮出細紋的臉龐。
“梓兒……”鄭妃淚即撲落到了他的手背上,她抓住贏扶梓與蒙然的手,行至洞開的花雕窗前,看著升騰至樹銷上似銀盤般的月兒,咽泣著說道:“中秋之月人團圓,沒想到……現今卻是月圓人難再重聚……扶蘇……你對不起我呀……”
耒“啊……”蒙然一下便哭倒在了鄭妃的懷裡,殿內細細碎碎的惆悵氤氳聲頓縈於耳,眾人心上的那道舊傷,一下便又被割裂開來。
“蘇蒹葭……你這禍害……禍害……”鄭妃口裡恨聲載罵。
贏扶梓臉色大變,拂開被她執著了手,轉過身去,滿臉寒涼的說道:“母妃!不可再責罵蒹葭!”
“你……”鄭妃看到贏扶梓瞬間變了色的臉龐,竟忘了再哭泣,怨恨至極的說道:“這些年都過去了,你……你還待怎樣?”
蒙然也停止的哭泣,緩緩的從她懷的立起身來,伸手扯過一旁的子嬰,一道在鄭妃面前跪下,口裡悲痛的說道:“母妃……不可再怪責薄姬妹妹,夫君的棄世與妹妹無關。其實,妹妹在去上郡前,就知道自己中了那邪惡的‘蝕心毒’,也早知道身上的毒,只要食取了扶蘇與扶梓身上的血,便可解毒。但她卻寧願被毒**生生折磨到最後,也不曾向旁人開過口。扶蘇向來仁厚,他是不願違背父皇的旨意,不願看到兄弟殺戮,天下再起戰事,才選擇棄世的。”
鄭妃氣結的說道:“就……就算是這樣,哀家也不能饒了她!想當年,她在哀家面前信誓旦旦,許下能輔助扶蘇走向輝煌的大話,現如今,她雖死了,也不能為其開脫!”
蒙然撫著鄭妃的手,轉頭又看了看贏扶梓及喻中澤,見他倆都首肯了,這才對鄭妃說道:“母妃,蘇蒹葭沒有死!”
“什麼?!”鄭妃手肘一下便碰倒了桌面上的茶杯,茶水灑潑了出來,她指著蒙然,又看著贏扶梓與喻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