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一個籌碼。他可以讓我不必費那麼多心神。”
“籌碼?!項羽,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你的愛裡滿是掠奪、佔有與算計,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將如此。難道,你就不怕贏扶梓為了我與恆兒,再渡討伐與你嗎?”蘇蒹葭說完了這話,方感到自己底氣明顯不足。秦國自改新帝子嬰後,採取的是外守內養的國策,並已令國運轉色不少,況現在贏扶梓並未全掌國權,朝內日漸壯勢的鄭國公一脈,段不會贊同贏扶梓再渡出兵討伐,惹禍上身。
果然,項羽聽了她的話後,並未氣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方才說道:“你說的對,我就怕贏扶梓不出兵討伐我。”
蘇蒹葭頓時方寸大亂起來,自己還是中了他的計,如果贏扶梓出兵討伐項羽,咸陽城定會出現內虛,勢必會讓劉邦等人有機可趁。而且,方有些起色的秦國命脈,又將會墜入水生火熱之中。自己怎的就如此的糊塗,竟舍下扶梓,主動與項羽走,給贏扶梓留下如此大的難題。
不過轉念又一想,此次負氣離開他,是因為他的負情薄義,如今的他又怎會為了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與地位的夫人,而棄秦國的安危不顧?縱然他這樣做了,自己又真的能原諒他的負心嗎?
項羽見她沉定半晌未出聲,明白她的心思,便直白說道:“你是在擔心他不會為你傾兵而出嗎?”
蘇蒹葭仰面看著他,反問道:“你是在擔心他不會為我而傾兵而出?”
項羽沒想到她會如此一問,臉露尷尬之色。蘇蒹葭瞧他一眼,輕然淡笑的又說道:“權利可使人變得瘋狂,這句話除了扶蘇外,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有例外。”
“贏扶蘇?哼!沒想到你至今還未忘記他!”項羽臉色如風雲般突變起來。
“忘記?”蘇蒹葭眼眸裡復又泛起霧簾,幽幽嘆道:“他在我心裡……永遠是尊不會褪色的青瓷……”
“青瓷……那我在你心中算個什麼?!”項羽的手上一緊,猛的將蘇蒹葭給嵌到了胸前,重眸似火般復又騰起熊熊烈焰。
“我現在是你奪取天下的籌碼,你說在我心中能是什麼?你又想是什麼?”蘇蒹葭冷冷的推開他。
“虞姬……我不會再傷害你的。”項羽立刻手足無措的立在她跟前,進退不是。
“不會再傷害?”蘇蒹葭好笑的搖起頭來,復又提醒道:“項羽,你從來都不是個婆媽的人,希望在我身上也不要出現例外。我現在是你要挾贏扶梓的重要法碼,既然是法碼,那麼就讓我有法碼的尊嚴,在贏扶梓與你交戰之前,請你以後像對他們一般來對我,以免落人口舌!”蘇蒹葭抬手就指向一隊正從前邊走來的囚徒。
那隊囚俘共有十餘人,領頭的人竟是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婦人,緊跟在她身後的是個年約十五六的少年。那婦人一見到項羽即收住了腳步,一雙杏目圓睜,直視著項羽,也不言語。
後面急趕上前一名將士,用手的中長茅使勁的截婦人的腿彎,低喝道:“呂雉,你找死不成,這是項王與虞姬夫人,你還不快見禮。”婦人便猛的撲跪在了地面上。
後邊的少年急撲上前扶著她,口裡哀喚道:“母親,您沒事吧。”言畢即憤恨的抬眼盯住了項羽。
呂雉!蘇蒹葭緊捂住心臟,眼前這位相貌雖齊整,但並不出眾的女人竟是劉邦的正配夫人,日後的那位深有謀略而**殘忍的呂太后。
項羽高聲喝道:“不得對呂夫人無禮!帶下去好生服侍著。”
“項羽,誰要你假意生憐,若我父親奪得天下,定將你千刀萬截!”少年無懼的謾罵道。
“不想活了!”幾個兵卒急撲而上,用手中的長鞭使勁的抽著少年,呂雉悲呼的反壓在少年身上,替少年擋住落在身上的鞭子,並捂住少年的口,對項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