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不在……”
“哦?去哪兒了?是去蒙皇妃處嗎?”喻中澤連聲問著,並轉過身,就朝蒙皇妃安歇處走去,那名侍女卻似更急了,在後邊說道:“公子,蘇姑娘不在船上了……”
均“不在船上……”喻中澤不解的重述著,突然大驚的喝道:“你說什麼?什麼不在船上!”
“蘇姑娘……蘇姑娘兩個時辰時已經吩咐兵士渡她上岸去了,還叮囑說,這兩日你甚疲乏,不許驚擾,奴婢就不敢……”侍女還未說完話,就被喻中澤急迫的打斷了。
“爾等誤了我!”喻中澤難受的以手支著額門,無力的將整個身軀依在船柱上,眼眸已失去追逐的落點,茫然的看著很快就已黑漆了的江面,痛苦的喚道:“蒹葭……為何要如此……連第五的位置也不肯給我留下嗎?”
耒那張原本沉定如松的臉龐如今卻已是染盡霜愁,原本如蝴般敏捷斑斕的眼眸,無奈的落掩,憂傷似泉般傾覆而出。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遲疑的又問道:“蘇姑娘……可有話留下嗎?”
“她說……讓你與九殿下都不要再去尋她,如她想見你們時,就一定會回來的。”侍女低下了頭。
前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蒙然與落葉等一干人很快就行至前來,蒙然手上緊緊的握著一串翠綠色的手珠,小心的問道:“容風……薄姬呢……”
“走了……”喻中澤魂魄似還在流水間遊移。
“……走……了。”蒙然緩緩的觸撫著這串,蘇蒹葭不知何時戴入她手腕裡的‘戒定慧’手珠,淒涼的說道:“蘇姑娘……你的大恩大德,蒙然何以為報?”
“蒙皇妃,去準備一下吧,我們立刻就上岸了。”喻中澤緩緩的說著,抬起步子,落下時竟有些失去平穩,他扶了一下旁邊的船牆,朝前便走去,剛走了十多步,侍女又復追了上來,對他說道:“公子,蘇姑娘還有一物留下。”
喻中澤這才停住了腳,回頭看時,卻見侍女託著一罐子,即問道:“是……是什麼?”
侍女回道:“蘇姑娘說是給子嬰公子留下的解藥。”
“蒹葭……我都對你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喻中澤明白這是蘇蒹葭將自己的血液留了下來,以便解子嬰身上的‘蝕心毒’。他伸手抓住一旁的窗沿,將臉深深的伏在臂膀上,背影沮喪至極。
“公子……您身體不適嗎?”侍女從未見他如此,託著那罐子,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喻中澤頭也未抬,悶著聲朝她揮手,說道:“這是她的一片心,拿去給蒙皇妃吧……”突然,感覺抬起的手竟被人握住了,那個掌心略帶了些薄涼,熟悉的潤致一下便從面板上浸透入心裡,他沒有回身,心間卻已滑過一陣沁心的涼:“扶梓……”
“怎麼了?”贏扶梓的聲音透出深深的探究,緩緩的扳過他的身體,便撞上了他那雙浸滿失意的眼眸。長久以來的疑念,在迎上他眼神中的瞬間得到了答案。他的薄唇緊緊的抿了一抿,還是急迫的朝後邊看去,問道:“你真找到她了?人呢?”
“走了……”喻中澤將臉龐轉向一旁,眸子追逐著河面上,那些被漁火輕綴出五色光芒的層層水沫。
“什麼……”贏扶梓的身子重重的朝護欄靠去,船身竟帶過一絲微晃,“蒹葭……”
“扶梓,一切都隨她去吧,她就是這寒夜下的月色,我們永遠也沒法握在手中,也如這江水中的泡沫,縱是強留終還會破滅,讓她安心離去吧……或許在某日裡,她想見我們了,又可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喻中澤的聲音又復平和起來。
“……我就知道……她終究還是不會為我留下……”贏扶梓的目光也隨著喻中澤一道,去追逐那潑墨似河面,看著那些蜿蜒的泡沫,被岸堤一遍又一遍的拍擊回岸口上,瞬間碎裂,就像立於河風中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