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走!我給她用了針,不會這麼快醒來。”喻中澤低沉著臉,不由分說的就拖起她,朝外走去。
此時,船正急速的朝咸陽方向行駛,急風陣陣。
耒喻中澤將她領入一處倉室內,將她按坐在一旁的圓凳上,從懷裡掏出一瓶裝的白色液體,用指頭細緻的抹在她那已袖腫起來的臉頰上。
蘇蒹葭無所謂的伸手推開他,說道:“別擦了,這是該受的,就讓它掛著吧。”
“別亂動!”喻中澤平和的眉宇正騰竄起一絲怒意,讓蘇蒹葭不好再推開他。他的指腹蘸著藥液,從她臉龐上緩緩滑過,攜過一道如泉水般的清涼,甚是舒服。
突然,蘇蒹葭的肚子竟‘咕咕’發出聲響來。喻中澤竟已聽到了,抿著唇偷偷的發笑。
“笑什麼笑,有本事你也三天不吃不喝看看。”蘇蒹葭白了他一眼,明知道他並無取笑之意,卻故意罵責他,方才那種不快的情緒一下便散卻開來。
“好了,我的大小姐,容風都聽到了。”喻中澤難得的展開了愁鎖了三日的容顏,輕輕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兒,即對空擊了兩掌。
立刻有侍從將美食端了上來,擺滿了整個桌子。人是鐵,飯是剛,三餐不食餓得慌,更何況蘇蒹葭已暈睡了三天,顆米未入。立刻顧不得形象了,撲近桌子,抓起食物就大吃起來,邊吃邊說道:“我就不客氣了啊,謝謝了喻大公子的盛情款待。”
喻中澤拾起一旁的酒,雅緻的喝了起來,看著蘇蒹葭正吃的盡興,突然就問道:“你不是我們秦國人,你來自未來?”
“咳咳咳!”他的問題沒差把蘇蒹葭給卡死,喻中澤急忙給她撫背緩氣,蘇蒹葭好不容易才停住了咳,揚起眉毛就回問道:“是贏扶梓告訴你的?”
“嗯……”喻中澤輕聲應道。
“相信嗎?”蘇蒹葭正專心的在消滅一塊雞肉,一邊用眼睛瞧著他氣若閒雲的神態。
“嗯……”喻中澤將酒又輕輕的送到唇旁,很是輕簡的應著。
“為了個問題,我們扶梓公子花兩年的時間才能完全相信,你又為何能如此快就相信?”蘇蒹葭放下手中的雞肉,似已吃飽喝足了,張揚的伸開雙臂,向上伸展了一個腰身,立刻感到舒服至極。
喻中澤這下更乾脆了,連嗯都沒有回答,只是將眼神完全凝聚在了蘇蒹葭的臉上。
“……我臉上留有東西嗎?”蘇蒹葭趕忙警覺起來,伸手摸了摸嘴角,不會剛才填得太急,出現外掛了吧……
喻中澤被她的舉止惹得輕笑起來,將酒杯放下,手輕輕的劃過剛才被蒙然打到的臉頰,竟說道:“明日就可以消腫了的。”
“明天……”蘇蒹葭想著,明天如果蒙然醒來時,自己就可以將血給她,解了她的毒,也就可以解脫了,就是死了也可以無愧於扶蘇了,遂故做輕鬆的起來:“嗯……對明天就可以了……”
“想家了嗎?”喻中澤又端起了酒杯,故做淡然的問道。
他對自己的來處沒有提出過多的追問,竟提出了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但卻一下將蘇蒹葭長久以來的思鄉情懷給撥得紛亂。她那原故做輕鬆的神情,一下便再難偽裝下去了。整個人猛然被思鄉的愁思,給緊緊的纏繞住了。是呀……是真想家了,入秦世已兩年多了,他們都還好嗎?丘辰可以從失去她的悲痛中走出來嗎?媽媽還美麗如初嗎?還與馬克繼續在美國生活嗎?方彥維的公司情況又如何了?蔣千予做事還如過去一樣莽撞嗎?原來在‘閣蘭美人’專門訂做的那套精緻的小禮服,現如今是否早已是查無此人收了……
一個盛滿瑩亮剔透液體的酒杯遞到了眼前,喻中澤星目裡寫滿柔情,向她輕微的點了點頭,蘇蒹葭即眼眶溼潤起來,這個男子,與在上郡時一樣,他明白自己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