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
“馬維長官的脾氣是暴躁了點,不過不至於鬧出人命吧?家族畢竟是有王法的。”
“大人,在瓦林行省,馬總督的話就是王法!今天若不是大人您在場,我真的會給他扔出去餵狗的!”
“不可能吧?”
“真的!”士兵們七嘴八舌地說:“上個月,新調來的邊防治部少路南副旗本不知道總督的厲害,跟總督吵了起來,結果總督大人下令亂棍打死了!”
“因為馬總督把我們的餉銀剋扣得太過份了,我們以前選了士兵代表去旦雅向軍團總部投訴,最後代表們都給抓回來,活生生地被打死了!”
“不要說我們這些小兵了,就算比他等級更高的行省省長,馬維總督也是說打就打,毫不客氣!上個月,為了馬家與出租農之間的糾紛,省長說了幾句公道話,瓦林的駐軍當天就衝進政府把省長拖出來當街痛打了一頓,輕鬆得就像打條狗!”
聽著士兵們痛訴馬維的劣跡暴行,紫川秀震驚異常,馬家在瓦林行省橫行霸道到了極點,有些事情即使士兵們眾口一詞地保證他都不敢相信:“不可能吧!省長與總督是平級官員——哦,不,在西南省長比總督更高一級,馬維怎麼敢幹出這種事!公然侮辱上級是死罪,就算他敢,他部下怎麼敢執行這種命令?”
“大人您可知道第三十五步兵師的來歷?”
“黑旗軍屬下的一個步兵師,有什麼特別的嗎?”
“大人,您這就有所不知了!當初家族把馬家的僱傭軍收編,不知怎麼回事,那支被收編的僱傭兵居然原封不動地留駐瓦林,而馬維則出任師團長和行省總督!第三十五師全都是馬家死心塌地的黨羽,哪怕馬維叫造反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執行的,整個瓦林行省都是姓馬的一手遮天!”
紫川秀又一次吃驚得說不出話來。軍務處收編貴族私兵為正規軍,當時紫川秀還在遠東,對詳情並不瞭解,但一貫以來,為避免軍隊地方化的傾向,徵集的部隊不能在本土駐紮,這幾乎是軍隊不成文的鐵律了。
馬家當真是神通廣大,居然在瓦林被徵調的僱傭軍又留駐瓦林,等於是家族在為馬家的僱傭兵支付薪水!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馬家究竟收買了多少軍隊的上層人士?
紫川秀突然想到一個念頭,他全身如墜冰窟:收編行動自始至終都是軍務處主持的,馬維的旗本軍銜更是軍務處直接授予的——斯特林,斯特林在這件事中有沒有牽涉?他知情不知情?
他用力甩甩頭,努力把那些雜亂的念頭甩出腦外,望向歐路,問:“那你?”
歐路知道紫川秀的意思:“大人,我們都不是馬維的嫡系。在馬維做總督之前,我們就是瓦林行省的官兵了,馬維剛上任總督就把我們通通拆散派到國境線上守邊疆,把市區內的駐軍換成了他的親信部隊。”
“他為什麼這樣?”
“大人,馬家的僱傭軍原先都是地方上的惡棍和流氓,騷擾百姓,無惡不作,治部少警察又不敢管他們,老百姓只好向我們駐軍求救,我們三天兩頭地跟他們幹架,結仇很深。等馬維得了勢,他自然要報復我們了——部隊被拆散那是小事了,馬維還常常下來視察,找出藉口就說帶兵無能、懈怠偷懶,要嚴加懲治!輕則一頓好打,重則活活打死,上報說是暴病身亡,根本沒人理會!”
一個士兵插嘴說:“誰都看出了,在瓦林挨下去只有等死,很多人都找門路調離了,調不走哪怕當逃兵也要跑!”
歐路連連搖頭:“逃跑是沒有用的。無論跑到哪裡,只要瓦林總督府發一份逃兵緝拿函,當地監察廳會馬上把你抓起來押送回瓦林,那時罪名落實軍法處置,真的是死路了!大人,當兵的命本來就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我可憐的是瓦林的老百姓,馬家一手遮天,這裡暗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