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納蘭冰故意為難的看著沐心言,“郡主是不要飲下這碗水嗎?哎呀,這可不好辦,皇上和眾位大人還在等待結果呢?”
“納蘭冰!”沐王又急又怒的呵斥住她,他清楚她這是在將心言往絕路上逼,皇上是因為他的關係一直以來比較寵愛心言,但那是在不傷害天家顏面,不傷害他最寵愛的兒子的前提下,一旦皇上知道心言故意誣陷慕白,**於他人卻非要嫁給慕白,只怕他不會輕饒了心言。
“沐王,請注意你的語氣,她是我的髮妻,就是蒼北的三皇子妃,還請你用敬語。”慕白不滿的看著沐王。
沐王再次低著聲音道:“一定要這樣嗎?你說的玉墜老夫根本聞所未聞……”
“王爺!我納蘭冰不是六歲孩子,你說聞所未聞便會相信的,不要跟我講條件,諸葛天已死,我不追究王爺與他的關係,我只要玉墜,王爺給,我便力挽狂瀾,保沐心言一命,否則,王爺就準備給她收屍,不要再跟我講什麼你不知道。
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我納蘭冰從來不會做。”
納蘭冰言畢,便將水端到了沐心言的面前,“郡主,敢不敢喝呢?”
沐王一把拉住納蘭冰的手,“三皇子妃何必對心言苦苦相逼。”
隨後又低語道:“老夫手中只有三枚,還有另外三枚,諸葛天為了謹慎交給了另外一個人,我們彼此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但卻不知到底是誰?”
納蘭冰甩開他的手,將水杯放入他的手中,“那就請王爺,親自來吧。”
她又暗自低聲道:“王爺說三枚便是三枚嗎?我不信,另外,不見到玉墜,我不會罷手。”
沐王頭疼的看著納蘭冰,直到這刻,他終於感覺到這個女子的難纏。
他緊握了握拳頭,將水交給沐心言,無奈道:“喝吧。”
這個時候,若是不喝,只會讓所有人都認定心言是心虛,他狠了狠心,決定賭一把,喝的話,也許還有一絲生機,可與此同時,他又暗暗命人去取他所藏的玉墜。
玉墜與女兒相比,自然是寶貝女兒最重要,當然,他還有自己的另外一番打算。他手中確實只有三枚玉墜,另外三枚他一直不知道諸葛天到底交給了誰,他悄悄望了納蘭冰一眼,也許她可以幫他找到答案。
沐心言接過水杯,深吸一口氣,面對眾人的非議,她含著沾了毒的怨恨緊緊盯著納蘭冰,她發誓,若今日不死,必報此仇,羞辱之恥,奪夫之恨,她沐心言定與納蘭冰不死不休。
思至此,她仰頭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隨後將水杯扔到納蘭冰的面前。
至此,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陷入一片寂靜,等待著最終的結果,所有人都很意外這場原本簡單至極的奪夫之戰,居然會變成阿敏郡主沐心言的失節之案,所有人對納蘭冰都暗自滋生一種懼怕或者警惕之心,這個女人,簡直翻手為雨,覆手為雲,所有的一切好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樣,她,當真不簡單。
倒是一直沒有出聲的皇后看了看納蘭冰,幽幽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納蘭冰這麼做實在有失厚道。
不過,你終歸是丫娜姐姐承認的兒媳婦,本宮看在太子的份上,也得給丫娜姐姐些面子,哎,此事本宮也不便插手了。”
她望了望殿外,又看向皇上,“皇上,臣妾頭暈症有些犯了,臣妾想要先行回宮,皇上是要等待結果,還是與臣妾一同回宮呢?”
沐劍狼挑挑眉,以皇后的性格,絕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今天怎麼這般反常?不過,如今這事情就本已經變得極為複雜,沐王位高權重,沐心言之事一定要妥善處理,少了皇后的摻和,也許更好辦一些。
於是他點點頭,“朕還不能離開,既然皇后的頭暈症犯了,就先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