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侍衛為他牽過馬來,赫月接過馬繩,翻身上馬,忽然想到那個“叉叉歐歐”,驀地大笑出聲,她以為他當真猜不出來“叉叉歐歐”的意思嗎?但一想到她聽到自己說“我們邊叉叉歐歐邊細說吧”時的表情,他就想大笑,她真的有趣,只是……卻也輕浮。赫月笑過之後,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鄭王府內,子時已過,四下寂靜。
藍楓抱著她回到寢房時,她清楚地看到院中小紅、綠兒跪在雪地裡瑟瑟發抖,已不知跪了多久,連她回來,都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花舞輕聲在藍楓耳畔道:“讓她們起來吧,是我的錯,是我貪玩,你罰我就好了。”
一路看著藍楓的神情,她便知道,想用那個荒謬的夢遊理由騙他無疑是在作繭自縛。還不如老實交代,否則遭殃的雖然不是自己卻會連累別人。她很明智地妥協了。
藍楓沒吭聲,只將她抱進了屋,一把扯下她身上披著的外衣,扔在地上,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襪,並用被子將她裹緊,又摸了摸她的額頭試了下溫度。
她捂著被子,眼睛片刻不離他,直到他的手摸上她的額頭,忽覺鼻子有些發酸。她原以為他會將她丟在床上不管,或者狠狠訓罵她一頓,但她真的沒想到,他最在意的還是自己有沒有凍著病了。
眼見他轉身要出屋,她忽道:“表哥,我知道我任性,偷偷跑出去玩惹你生氣了,我將今天晚上的所有事都告訴你,你讓小紅、綠兒起來吧,天這麼冷,她們如果凍病了,誰來伺候我?表哥,我真的知道我錯了。”
他聽完她的話還是一言不發地要走,她立馬大聲道:“表哥,我坦白交代,你就給我個寬大處理吧。”
他腳步雖微微一頓,卻還是離開了內室。
花舞忽然覺得很委屈,可就在這時,她聽到他對著屋外道:“你們主子受了涼,去煮碗薑湯,再弄盆熱水來為她燙腳。”
“是。奴婢這就去。”門外小紅、綠兒應道。
屋門關上了,他面無表情地重又走回內室,走到她床邊坐下。
花舞裹著被子像個蠶繭,見他目光嚴厲地凝視著自己,忽然咧嘴笑道:“表哥最好了!”
如此諂媚的話也沒有讓他眼中的寒意消散,花舞忽覺氣餒,便聽他冷聲道:“說!”
花舞吞嚥了一下口水,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突然收到一份神秘禮物……”花舞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也說清了為什麼她只穿了裡衣站在門口。唯獨隱瞞了XXOO事件。
藍楓聽後,只淡淡說了一句話:“今後想出去玩,可以和我說。”
花舞怔住了,直直看著他。
藍楓見她神情古怪,便問:“你怎麼了?”
花舞撇過臉去,悶聲道:“沒什麼。”
藍楓也不問,等她喝了薑湯悶出了一身汗,方才走了。
直直地看著藍楓出門的背影,小紅端來洗腳水正要伺候她燙腳,她卻似忽然被驚醒一般,忙亂地光著腳套上鞋子向外跑去,不顧小紅、綠兒追出來的呼喚,一路跑到了藍楓的住處。
一眼看到書房有人影和亮光,想都沒想便直撲了進去。
門被人由外撞開,一陣冷風灌入,正立在門口伺候的小順子打了個激靈,一看進來的是花舞,忙瞧了貝勒爺一眼。眼見貝勒爺匆忙站起,便悄然退到了一旁。
藍楓扶住一路跑得太快有些氣喘的花舞,低聲斥道:“怎麼穿成這樣就跑來了?”
“我,我……我有話要問你。”
藍楓抬眸看了眼小順子,小順子會意,悄然退到了屋外。
“什麼事,你說。”藍楓扶著她走到屋中的火爐旁,並取來自己的披風為她披上。
她緊緊抓著披風一角,將自己整個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