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少主執意要帶妹妹上京,以妹妹這等美貌,這世間哪個男子能視而不見?妹妹啊,姐姐很羨慕你呢。”
“讓大夫人見笑了。”她微微頷首,“輕雪即便沒有了這斑痕,容貌也比不上大夫人十分之一,大夫人的美就像這光芒萬丈的驕陽,走到哪兒都耀眼。”
“夠了,巧舌如簧!”尹諾雨陡然臉色一沉,擺上冷臉:“別得了一寸,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再進一尺。我這次找你來,除了說那個嘴碎的賤婢,主要是想跟你說鳳舞府的事。最近我身子不大好,管不了這麼多雜務,所以想把鳳舞府的內務交給你打理。”
“輕雪恐怕會讓大夫人失望。”
“要不要打點鳳舞,你是茶壺煮餃子——心裡有數。本來呢,側室姬妾不該插手府裡內務,但這是少主的意思,我這個做正室的沒法說不。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鳳舞為偏,御敕為正,你這個偏房永遠都歸我這個正室管,所以,別妄想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樣!”
“妾身謹遵教誨!”
“你果真遵從了我的教誨嗎?你給我抬起頭來!”尹諾雨終是截然大怒,手腕一翻,將手中的茶水直直朝輕雪潑過來:“懷子嗣的事呢?為什麼到現在一個屁都沒有?還是你根本就不能生?”
輕雪黛眉緊蹙,望著那雙怒火中燒的眼睛:“我喝的還是淨身湯藥,是你根本沒派人在湯裡動手腳,這不能怪我!還有,如果少主執意讓我喝淨身湯藥,那麼即使懷上了,這個孩子也生不下來!”
“你是說藥根本沒有被調換?”尹諾雨這才安靜下來,望了望凌霄寒方向,“難道他發現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她紅唇一抿,冷冷起身,帶著一臉溼意往回走。
“站住!”尹諾雨喊住她,厲聲道:“這個動手腳的人我會查出來的,但是我們的計劃繼續,你聽好了,如果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還沒有好訊息,我會將你送往玄清寺!”
她腳下一頓,繼續往前走。
回到凌霄寒,她第一件事就是問雲淺的事。
善音看著她微溼的鬢角,不輕不緩答道:“爺與主子出府的那天,雲淺突然高熱起來,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大夫說她是在被關在牢裡的時候,身上的傷口讓老鼠咬了,很嚴重。於是大夫人將她扔出了府,並將南院整個消毒了一遍。”
“一派胡言。”她臉色沉重,將擱在梳妝檯上一支髮釵緊緊捏在手裡:“我在離府前給雲淺檢查過,她只是受了皮肉傷,根本沒染上什麼疫症……告訴我,在我離府後,大夫人又對她做了什麼?”
“雲淺一直在文殊蘭養傷,這些都是奴婢按照主子的吩咐來的。”
她將手裡拽緊的髮釵鬆開,知道自己從這兩個婢子口中問不出什麼了,“你們出去吧。”
而後坐在臨窗的坐榻上,望著籠裡的那隻梅花雀。
大夫人要針對她,什麼理由找不出來呢,特別是在認出她這張臉來後,一定會更加嫉惡如仇吧。剛才她看她的那一眼,已什麼都昭然若揭了。這個女人厭惡她,就如她同樣憎惡她一樣。
傍晚,鳳舞那邊的賬本和印信就送過來了,她的舅舅喬莫釗才能藉此機會來見她。
“輕雪,你和少主在京城的這半個月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喬莫釗站在那一堆高高的賬本前,一臉擔憂。
她淡道:“我沒遇到翩若和白楊,只聽說他們去了京城,但具體在哪,我不知道,也沒去查。”
“輕雪,我是說你火燒燕子塢的事。今天妲兒夫人被送到了鳳舞那邊,被關在黑暗的閣樓上,聽說是縱火燒園,而你是幫兇。”
“她還是被帶回來了?”她暗暗吃驚,抬眸,笑道:“少主是這麼跟舅舅說的?說我是幫兇?”
“不是少主說的,是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