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磊這邊要保下段一峰和董福生對壘。”
“這只是一方面,唐磊這邊也是看中了貓兒山煤礦,這是煤城最大的礦脈,唐磊和劉海德的煤礦都是這一條主脈上的支脈,都能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更不用說主礦脈了。”譚驥炎聲音冷了下來,聽在耳中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狠。
童瞳似乎也感覺到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小手不由的握緊了譚驥炎的手指頭,讓譚驥炎瞬間褪去了鳳眸裡嗜血的冷意。
譚景御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然後猛然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震驚之下,動作幅度太大,砰的一聲將椅子給絆倒了,驚得剛迷迷糊糊睡得童瞳渾身一怔,不由的睜開眼。
“沒事,睡吧,我陪著你。”看得出童瞳的倦累,否則她這會肯定是興致勃勃的詢問調查的情況,譚驥炎低聲的安撫著,一手覆在了童瞳的眼睛上,眼神繾綣而溫柔,可是轉向譚景御的視線卻立刻變得狠厲起來,他在軍情處這麼多年,怎麼還這樣毛毛躁躁的。
“二哥,你是不是說為了拿到貓兒山煤礦,他們這些人草菅人命,這一次的礦難不是意外是人為?”譚景御已經恢復了正常,可是臉色卻徹底蒙上了一層寒霜,冷的有些嚇人,他想過山西這些煤老闆和官員勾結,可是卻沒有想過他們這麼狠,去火葬廠採訪雖然也算是順利,所以譚景御知道這一次礦難一共火化了多少具礦工的屍體——三十五,那也是三十五個家庭,三十五個孩子的父親,長輩的兒孫。
“劉海德這些年和唐磊一直分庭抗禮,而這一次礦難是貓兒山,即使查起來和他們也沒有關係,劉海德這個煤老闆和石繼建這個縣委書記都是市委董福生的心腹,礦難發生之後,劉海德立刻就去了北京找石繼建和他的情婦王芸,如果只是為了礦難,沒有必要,董福生就在市裡,劉海德完全沒有必要去北京。”譚驥炎冷聲的解釋著,雖然嚴重嗜血的狠已經褪去了,可是峻寒冷酷的臉龐上表情依舊有些的冷。
“劉海德來北京只是用找石繼建這個縣委書記當藉口,他是來北京活動的,想要拿下貓兒山煤礦。”譚景御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笑容,頎長的身影靠在椅子上,慵懶懶的冷笑著,“大型國有煤礦出了重大事故,想要再繼續開採煤礦是不行了,相關的責任人和證件肯定都要吊銷,省裡與其讓貓兒山煤礦這樣停產,到最後肯定會轉賣給私人,而這些煤老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而段一峰這個市長被拿出來頂罪之後,董福生就可以將自己的心腹安排到市長的位置,果真是一箭雙鵰,貓兒山煤礦和市長的位置都被他給囊括在掌心裡了。”只是用的卻是三十五條鮮活的人命當工具。
“從軍方派些人過來,小瞳今天在唐磊面前暴露了身手,唐磊雖然不至於如同劉海德,董福生這樣歹毒,不過還是小心謹慎一些。”譚驥炎側目看向又安靜睡著的童瞳,燈光之下,精緻的小臉如同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黃色光芒,眉眼細緻,白皙如玉的肌膚,讓譚驥炎每一看一次都有一種悸動的感覺,而這些骯髒而黑暗的事情,譚驥炎不想讓童瞳知道,她若是知道了,肯定又是嫉惡如仇,恨不能立刻就咔嚓了那些人。
“二哥,錢就那麼重要嗎?他們這些人賺的,貪得只怕下輩子都用不完了,煤老闆也就算了,董福生可是市委書記,他拿了煤老闆這麼多錢,可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的花,有意義嗎?”
譚景御忽然感覺累了一般,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譚家三少,只是如同小時候那個譚家無法無天的混世小惡魔,這些年在軍情處,譚景御接觸的也都是這樣的罪惡和骯髒,突然感覺到有些的累,心很累。
譚就炎沉默著,輕輕的鬆開了握著童瞳的手,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譚景御,走了過去,溫暖的掌心揉了揉譚景御的頭,帶著一個兄長的關愛,雖然他面容依舊是冷的,聲音同樣也是冷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