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賞著那荷、蓮、銀月。
“軒,你還記得漓落嗎?”用手輕撥那些粉蓮,感受它們的含苞待放。她覺得有個女子就跟這蓮般美好。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有些不自然與尷尬,“提她做甚麼?”
她往他懷裡鑽了鑽,輕輕笑開:“我只是覺得她是個很美好的女子,當年你那樣信任她,其實多少是喜歡她的。”
他摟著她肩頭的手緊了緊,望著前面的月華如水、夜風輕吹蓮荷,“喜歡談不上,只是信任,她是個知己。雪,你不要心裡有刺,我和她當年的事,發生在你出現之前。”
她輕嗅他身上的氣息和旁邊淡淡的蓮香,螓首輕倚他胸前,傾聽他穩重有力的心跳,“我知道,只是為她惋惜。她出家了。”
“她只是回到了原本屬於她的地方。”他用下頜摩挲她柔軟的發,長指輕刮她玉頰,“當年因為慕曦的事,我將她帶到身邊,讓她重落紅塵。現在,她只是回去了。”
“你的情債太多了。”她纖指捏起他一縷墨髮,仰首輕刮他深刻的俊臉,水眸清蕩。
“你是我唯一的劫。”他抓住她的柔荑,放到唇邊輕吻,眸中深沉,“雪,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們有來世。每次我夢到那植滿箬竹的宅院時,我的心就會痛。”
“有這世就夠了。”她眼簾輕掩,用指尖輕撫他的胸口,貼上耳去傾聽他的心聲,“軒,給我吹一曲好嗎?我好久不曾聽你吹笛了。”
“好。”
夜風習習,寬大的荷,婀娜的荷,隨笛音羞怯起舞起來,她坐在船頭,沉醉在那片清香,醉看一束束蓮花從身邊劃過,滿心的甜蜜。
末了,她也執起橫笛來,與他琴瑟和鳴。
岸邊,有三個小身影在急得跳腳。
“僢兒,你說父王身上的熒光粉會掉落,發光引我們來。但是為什麼沒有?”
“這個……可能父王發現了,把那外衫脫掉了。”
“那現在怎麼辦?”
“回府囉,我們去陪妹妹玩,反正父王母妃每次出去都是整夜,不到翌日晌午是不會回來的。我們與妹妹培養感情,不然父王回來,又獨佔妹妹。”
“說的是,我們回去罷,我上次發現妹妹長牙齒了……”
“那母妃還會懲罰我們嗎?”
“父王今晚伺候好了就不會。”
“那我能娶那個粉嫩小妹妹嗎?我摘到了金豬,而且被那個小妹妹電了下。”
“父王說要等我們長大……呃,弟弟,什麼叫被電了一下。”
“就是心被人用拳頭揍了一下。”
“紫蘇,你不要看我,我沒有被揍……”
“……”
畫舫帳幔裡,兩條身影在交纏。
窗扇並沒有關起,銀色月光流瀉進來。月籠輕紗、月移花影。
兩支竹笛,一支橫笛,一支豎笛,靜臥長几,相偎相依。
“軒,慢一點。”她推了推伏在身上的壯碩身子。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速度緩下來,帳中身影隱約,低喘聲清晰可聞。長風已經幫她將嗜睡症治好了,應該不是發睏,他最怕這個了。
“我想在上面。”她嬌喘道,香汗淋漓翻個身,將他壓在身下。
“沒問題!”他抱緊她,眸中炙熱幽深。隨即突然將她抱起,走到窗邊,從後抵著她,將她雙手抓緊放在窗子上,用他高大的體魄包裹她的纖細玲瓏,望著外面片片蓮花荷葉,“在這裡的感覺如何?”
“不錯。”清風撲面,蓮香陣陣,她趴在窗框上,閉上水眸,幸福承歡。
【完】
PS。
每一個女子的靈魂中都同時存在紅玫瑰和白玫瑰,但只有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