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冉煩躁地閉閉眼,再睜眼之際,眸光凜然如刃。
將電話換個手拿,冷聲喝道:“你在說什麼笑話呢?你是4點之前睡覺的人嗎?趕緊滾來我家,今晚這事沒你處理不了。”
電話對面陷入死寂,大概過了一分多鐘,傳來震耳欲聾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你這樣頤指氣使才對嘛,女王範永遠是我心中的高嶺之花啊,少搞點柔弱範兒了。等著爺馬上到,你在老宅還是公寓啊?”
楊雨冉咬牙喝出兩字:“公寓。”
“得嘞,來咯,給爺留好門啊。”
k哥跟身邊人打聲招呼,啟動機車極速從濱江駛往蕭山。
凌晨杭市不堵車,不到一點楊雨冉聽到門鈴聲。
開啟門,望見k哥,對方比楊雨冉高出十公分左右,寸頭、高鼻樑、嘴上有顆閃耀的鑽石唇釘。
“小妞,你太沒有危機意識了,晚上不清楚是誰直接開門。”
k哥跨開大步走進公寓,回手甩上門,抬起胳膊攔住楊雨冉。將日思夜想的美人兒禁錮於鞋櫃前,淡淡菸草味的呼吸輕吐於她臉頰。
“還是說,你故意在引狼入室。”
楊雨冉抬手抵在對方胸口處,用力推推,煩躁催促:“四年了,你一點沒長記性啊,還用這招嚇唬我啊。趕緊的忙正事,我明天還要早起呢。”
“曾經爺比較心軟,放著大好機會沒把握,讓你跑了。再次相遇,爺不會重走老路,哪怕用強取豪奪也要把你留在身邊。”
k哥箍住楊雨冉手腕,稍稍用力將其桎梏在她頭頂位置,彼此身子緊緊相貼。
楊雨冉臉不變色、心不跳,甚至有閒情逸致抬起腿,朝上用力撞撞,警告道:“鬆開啊,你又沒實際武器,你的威懾力很低啊。”
身體和內心雙重受傷的人兒臉色驟變,一口咬住楊雨冉耳朵,恐嚇道:“那又如何,爺同樣能拿下你。這四年裡爺養的金絲雀們,各個心悅誠服求著我留在我身邊。”
“好好好,你牛,回頭帶我見見你的美人們,要用她們犀利的秀恩愛言語來傷害我啊。”楊雨冉給指條明路。
全然不在意的態度重重刺在k哥心頭,亦如楊雨冉出國前的拒絕。
“不好意思啊,無論我性取向正不正常,你都不是我的菜。我知道你和朋友打賭來追我,你可以告訴朋友我淪陷了,我不讓你為難。需要配合演出的地方,我會全力配合。”
決然之話切斷k哥所有後路,恰巧當時流行一首歌叫《演員》。
每每聽到其中的那句歌詞,‘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什麼時候我們開始沒有了底線’,k哥都會不自覺的想起楊雨冉,那個唯一讓自己輸過,扯痛自己心的女人。
當找樂子的人動了真心,已然把自己感情的生死權交給了對方。偏偏對方是楊雨冉,心冷如冰窟的楊雨冉,k哥輸得一敗塗地。
苦澀鬆開鉗制的小手,進入餐廳坐下,煩躁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楊雨冉活動下隱隱發紅的手腕,跟在k哥身後,關切說:“你心情很糟糕啊,不能帶情緒幫忙。我建議啊,先把你女朋友們喊來,讓她們給我講講你多厲害,我的事情早上6點之前處理好即可。”
楊雨冉抬頭看向掛在牆上的表,深明大義的分析道:“以你的實力,兩小時能處理完我的事情。此刻一點十分,你女朋友們能給我講個3小時。”
k哥大巴掌重重拍在石英板餐桌上,擰眉叱問:“你故意把我惹生氣有好處嗎?你的破事還想不想處理了?”
楊雨冉不甘示弱,回瞪向對方,反問:“剛才是不是你說的啊,要給我展現自己雄風。我考慮下大晚上麻煩你怪不好意思,先緊著你的需求來,我做錯了?你這人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