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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牛了不到兩分鐘,冷水臨頭潑下。
“小王八羔子啊,你比你爸還會做夢,你當股份轉移合同很容易生效的啊?”
“有什麼難的地方嗎?”
楊雨冉困惑不已,去世的老人留給外孫女的遺產,好像只要簽字就可以吧?
“那時你還小,你外公怕你涉世未深被人騙,他給合同新增了個硬性要求,必須我和你媽媽自願簽字,合同方可生效。”
楊雨冉心情一落千丈,剛拿到手的上億資產被風吹走了。舅舅這邊好搞定,最大的阻礙反而變成了楊母。
苦惱不已地撓撓頭,諮詢老牌抗爭戰士:“舅舅,您給支個招吧,怎麼能讓我媽徹底死心?”
“哈,小王八羔子挺會使喚人啊。你舅舅我要是有招,你媽都不會和你爸結婚了,這事得從長計議,想辦法讓你媽多看到你爸劣根性和卑鄙。”
每當舅舅提起楊母,聲音會不自覺的放柔幾分,能感受到哥哥對妹妹無法割捨的疼愛。
也是,照舅舅的火爆脾氣,只有楊母能反覆挑戰他的底線,依舊能得到原諒,換成旁人早被他處理了。
忽然想到一個詞,恃寵而驕。楊母正是讓外公和舅舅慣著長大了,從來聽之任之、滿足所有需求,因此楊母沒遇到過愛對她耍小心眼的男人。讓其稍稍吊下胃口,立馬不甘心和征服欲高漲,渴望突破重圍與楊父白頭偕老。
單純善良的楊母在陰險狡詐的楊父面前,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小孩,每步走到楊父安排的路線上。
要想與楊父抗衡,必須比他更陰險,什麼事都算到他前面去才行。
這點,楊雨冉自愧不如,認輸承認:“舅舅,我媽太會自我腦補了,我爸稍稍對她好一點,她能腦補出我爸諸多難處替他王八蛋的時候當藉口。我媽不屬於看不清我爸,她屬於清醒中的糊塗,她早看清不願認清罷了。”
“你從你身上找突破口,能讓你媽與你爸鬧翻的原因必然在你,呵。”
舅舅倏地頓頓,哭笑聲自嘲:“我都不具備讓你跳黃河媽回頭的資本。”
聽出舅舅的心酸,楊雨冉充當起可愛·外甥女·小護士,送上暖人心的安慰。
“舅舅,我媽總和我提起,她這輩子沒欠過誰,只對您心存虧欠,每次提起您她總以淚洗面。近些年我爸傷她傷多了,她心裡存在的念舊情更多,很少為我爸哭了,依舊老為您哭。她正是對人對事太善了,才讓白燕母女鑽了空子。”
感人肺腑的一席話卻讓舅舅勃然大怒,罵道:“她活該,她無論給我還是給你爸流得淚,全是年輕時腦子進得水。”
好凶猛的點評啊,楊雨冉啞然語塞,呃半天沒幫楊母找出好藉口挽回面子。
舅舅那邊電話傳來別人小心翼翼的提醒聲:“您該出發了,宏總在富春山居等您呢。”
楊雨冉抓住機會,懂事地說道:“舅舅去忙吧,我幫您多盯著我媽這邊。”
“嗯,你自己琢磨下辦法吧。我公司十艘貨船被羅馬海關扣住了,我明天飛米蘭,下月回國我們見面細聊。記得你家任何位置的傭人可以隨便換,唯獨照顧你媽飲食的老廚子不能換。”
為什麼沒來及問出口,電話被舅舅結束通話了。
飲食的老廚子不能換?舅舅怕楊母吃得飯有問題嗎?
楊雨冉再次想起白燕恐嚇楊父的藥名,氟苯丙胺。按照李爍威逼利誘之話推測,貌似外公是非自然死亡。
難道楊父真的膽子如此之大,敢用非常手段殺人謀取自己所圖?
此類事情在小說裡和古代電視劇裡常見,現實會出現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嗎?而且這人還是她爸?
一知半解的交談,反而更讓楊雨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