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暻撲了過去。
皺了皺眉,雖然女子冒出得突然,衝勢強烈,可是武功已有小成的吳暻卻還是靈活地閃身避過。但那女子卻不放棄,撲倒在地的下一瞬便猛地爬起來就向著吳暻再度撲去。看得吳曦若都在一邊很是莫名其妙,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啊?這次下山,似乎沒有什麼特殊安排吧!
“三郎!你為什麼不要我?”女子幾番碰不到吳暻,不待吳暻反應,卻攤在地上哭了起來。幾人這才看清,那是一個身形瘦弱的年輕女子,臉色微微枯黃,眼下青黑,帶著病態,但那微掩著臉的手卻白嫩不減,讓人猜著也該是短期內才遭了什麼變故。畢竟就連那頭烏雖然因著剛剛的一番折騰也微微凌亂卻也還帶著光澤,想來不久前也該是為清秀佳人。只是現在軟在地上哭泣,卻彷彿已經哭了很久,聲音都啞了。''微微靠近,又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姐姐,”一聲驚慌的呼喊,卻是那小店主,撲過來就要扶起地上的女子,“姐姐,你怎麼出來了?”
“嗚嗚,嗚……三,三郎……”倚著小店主艱難地站起,女子止不住地哭泣著,還輕輕抬手努力伸向吳暻,喚著‘三郎’。
“嘿,大哥,了不得啊,你幾乎從不下山的人,說說,什麼時候惹下的情債啊?”吳曦若奸笑著,唯恐天下不亂!
但聽著他的話,吳暻卻也不惱,只淡淡地瞥了吳曦若一眼,立時,吳曦若便消了剛剛的氣焰,訕笑著挪到一邊兒去了!
輕輕地冷哼一聲,吳暻走開幾步,全不理那對還在糾纏的姐妹和周圍剛剛以為有熱鬧看而將視線若有若無投向這邊的人們。若說按著他的性子,現在就該離開了,但剛剛好不容易才勸說著月依有了些鬆動,吳暻卻並不想因為這點事便放棄了剛剛的努力。來到麻煩一開始便自動閃得老遠的月依身邊,順手拿起一隻線條簡單,卻清麗大氣的木簪,微笑著遞給月依,“來,月依妹妹看看這一隻合不合適!”
可是不等月依有所反應,一隻瑩白細膩的手卻先一步接了過去,直將吳曦若季雪晴都看得瞪大了眼。
頓了頓,吳暻轉頭看過去,素來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此刻已經沒了表情。而那先前的女子現在正拿著木簪,怔怔地看著吳暻。
終於散去了平日裡的溫和,吳暻看向站在一邊忐忑不安的小店主,“店主,這隻木簪可是不賣?”
“這,這,不是,不是這樣的,唉姐……”面無表情的吳暻給了小店主無比的壓力,只覺得剛剛還想著這個少年一看便是溫柔可親之人,這會兒卻只是一變臉,就換了個人似地,恐怖得不行,嚇得平日裡頗為伶俐的小姑娘都結巴了,只一個勁地拽著那女子的衣角,似乎希望她趕緊將東西給人家,不要搗亂了。
可是,那女子只盯著吳暻,愣愣地死攥著那木簪,連那小店主焦急地要掰開她的手取出東西都不行。
“罷了!”已經很是不耐面前之人的吳暻向吳曦若和季雪晴招招手,“如此經旁人汙濁之物怎還能贈予吾妹?依兒,大哥帶你去別的地方轉!”其實吳暻說這話的時候,很正常,吳曦若就知道,他們這般的大家公子,便是再好的脾性,誰還沒有些潔癖?可是其他聽到的人,不這樣想,當然,也許還是有一個兩個也不太正常的人的,比如,吳曦若瞄了瞄月依。
沒吱聲,月依直接跟在吳暻身後便往門外走去,看都不看那臉色蒼白,淚水盈盈幾乎站立不穩的女子,和死咬著唇,渾身都在顫抖的小店主。
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吳曦若也拉著季雪晴向外走去。這就是吳暻啊!
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吳曦若知道,吳暻從不是善變之人,但即便如此,就是吳曦若也常常忘記了吳暻那無意間便掩起的本性。
這麼長的時間,他那種溫文可親的表象,特別是對月依的關照,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