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重要的事。”他又重新過來牽她,這次是隔著袖子牽著她的手,並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她身上,“剛才在紅樓唐突你了。”
她知他是為了保護她才這樣牽著她,便不再甩開他,走在他旁邊,“我得早些回去的。”
“我知道,到時候我送你回去。”他依舊往前面走,拐入一個山丘。
而後等走過這山丘,便進入一塊被這山丘掩映住的平地,平地上駐紮了成千上萬個帳包,篝火通明。
他先是給她戴上那塊半獸面具,而後一路往主帥營走,通行無阻。
“這是十萬東梁軍,駐紮在這裡已有三日。”他邊走邊為她解釋,並掏出袖子裡的虎符擱在手上,走進帳包裡。只見帳包裡已站滿主帥副將,正圍成一圈行軍佈陣。
“四王爺。”他一來,眾人便紛紛參拜,不疑有他。
他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帶著她坐到帥座上,正氣凜然道:“本王這次親自前來,是想將虎符帥印給大家過目,日後行軍,只認虎符,不認人!”
“是。”
他滿意頷首,讓人從那帶鎮錦盒裡取出半塊青銅虎符,呈給龍澈將軍,繼續道:“日後軍隊的排程,以本王手裡的這半塊為準,見虎符,如見本王本人。記住,軍令如山,不容有失!”
“末將遵命!”
“好。”交代完事宜,他便退出了帳包,送她走出那片山丘。
“往後你可能會有段時間見不到我了,因為我得擺脫鳳翥那幫人。”他突然慎重道,並將那半塊虎符交到她手上,“你繼續幫我保管這虎符,如果半個月我不來取,你就將它交給凌弈軒。”
她望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問道:“你果真是睿淵嗎?你的聲音變了。”
“我現在是拓跋睿淵。”他抿唇笑道,不再答其他,拍拍那裝虎符的錦盒,“這塊虎符非常重要,小心保管……不過,如果你不信任凌弈軒,可以不用交給他,一切抉擇全在你。”
她推開那盒子,欲還給他:“如此重任,我擔當不起。假若你有心與他聯盟,又何不親自去見他?”
“他現在是在找我。”他望月笑道,並不收回那盒子,“如果他下定決心與我結盟,是定會找上我的,只是他永遠想不到我會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你這裡。輕雪……”
他扭頭看她,眸中的柔情與擔憂一點點加深,“他要的只是四王爺這個名號,到時候結盟,凌駕萬軍的人將會是他,而不是我東梁軍。但是,我不在乎這些,畢竟這十萬大軍原本派來就是助他的,我在乎的是他對你的態度……我希望你能保護自己,有東西可以牽制住他。這半塊虎符在你這裡,就相當於十萬東梁軍掌握在你手上,是締盟還是為敵,全憑你做主!”
她聽得眉間蹙起,面色沉重:“軍令不是兒戲,這塊虎符我收不起!”
“你也可以交給她。”他的話鋒轉為嚴肅,灼灼盯著她,“這十萬大軍遲早要幫他打天下,我只是讓你作為護身符,當是我在身邊保護你。”
“你不是睿淵。”她盯著那雙眸子,說出心底的感受,“如果是一心向著他四哥的睿淵,他一定不會拿十萬大軍去保護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誰說你無關緊要?”他眸中驟然冷起來,伸手摟了她細弱的雙肩,錚錚盯著她,“你是睿淵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他願意拿十萬大軍保護你一個!”
睿淵的面容,低沉動聽的聲音,卻又異常熟悉的眼神。如果不是那聲音和頭髮變了,她幾乎要真的以為就是那個整日在她身邊轉悠的睿淵。可是,面前的這個男子,有一身陌生的氣質。
他不似少年,有一雙風流卻穩中的桃花眼,銀髮披肩,不顯老氣,反倒如夜行的銀狼,俊美無儔。他不會像睿淵那樣,生氣的時候撅著嘴,高興的時候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