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著,接連染透雙肩上的衣料。
這已經不像是方才那語氣十足的威猛公子,倒像是從戰場歸來、託著滿身傷痕的死裡逃生計程車兵。
連靜遠雙腳無力,咚的一聲,就跪倒在了地面之上。這一戰,看來已經有了結果。彼此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何苦再戰呢?
那躺臥在地面上的溫道見與文治二人均是一頭蒙著臉面,生怕遭到張醫仁怪異的“吸人**”而漂移到空中,一起被那渦流吞噬。此時聽見周圍沒有了其餘的聲音之後,二人才是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轉頭看向了身前的張醫仁與連靜遠。
文治當即驚慌地喊道:“缺淚使,你怎麼樣了?”連靜遠微微地偏頭看了過來,雙眼似閉又開,十分地無神,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文治當即心中一急,忙著爬上前去,心痛地喊道:“缺淚使,缺淚使,你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張醫仁突然一個欺身,朝著跪在地面上的連靜遠就是一步躍來,口中大聲喊道:“你的那個老頭子呢,你的父親呢?怎麼做縮頭烏龜,還不出來。”
他揮動著右手掌,朝著連靜遠頭頂上面的百會穴一掌拍來。是想要一掌將連靜遠擊斃在掌下,還是故意在嚇唬著誰?
“不要,王月手下留情。我出來就是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那石甬道路傳出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叛教自立的連嘯。
連嘯本來早就來了,趁機將那外面的馮晶芸點倒之後,又沒有發出一記聲響,藏匿在那石壁的後面,靜靜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事情,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陣恐怖。自己的武藝距離這姓張的差距太大了。
張醫仁轉頭看向了連嘯,原本是舉在半空之中的右手也是緩緩地停了下來,道:“你終於是出來的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顧及你兒子的生命呢。”
連嘯明顯是要比以前蒼老了許多,在那神鷹教的總壇,奮力拼搏之下,死傷了好幾百的忠於自己的弟子後才將他父子二人的老命撿回來。
修養了大半年之久,才勉強地恢復了大半,一大把年紀的老骨頭,本該是居家頤養天年的,結果,還在這裡賣命地生活於刀口子上舔血的生活,雖然是有著渾厚的內力與高深的武藝做後盾,但畢竟歲月不饒人,這番折騰下來,早就丟掉了半條命。
後來整日裡又過著戰戰兢兢的日子,根本就沒有睡上幾個安穩覺。不料最後,自己照著溫道見的地宮形勢設計下來的一個圈套,將張醫仁一干人引了過來,結果自己還是輸在了武藝上面,如何不讓他羞憤難耐。
連嘯當即就是說道:“王月此話不對,這僅是在下的一個屬下,並非是王月口中所言的是老夫的兒子。他與老夫同姓,難道王月就此猜忌著老夫嗎?王月,當年龔王月冥終之際怎麼交代著王月你的,說是要與老夫聯手協力將神教發揚光大。老夫忠心於神教,不知道何處得罪王月,害得王月要這樣對待老夫?”
張醫仁轉過身來,看著連嘯,見到連嘯此時怒睜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當下心中又是生硬地生出了一絲反感。仰天說道:“聽說你自己已經當上了王月,可是有這樣的一回事?怎麼不見你的那些手下,難道見你如今失敗,都做了散樹之鳥?”
連嘯聽著這話,仍舊是不卑不亢地說道:“屬下豈敢這般造次,屬下只是隨身帶著龔王月的靈位,侍奉著他老人家而已。張王月,龔王月殯天沒有多久,你可能就已經忘記了他老人家的恩情往事。可是我,連嘯本人,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時刻將龔王月的遺容展現在眾位教徒眼前,告訴著當年龔王月待我的恩情。”
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你張王月沒有肚量,一上臺就忘記了恩情,反而向自己人開刀。
張醫仁嘿嘿的一聲冷笑,心中著實想一劍將這個老頭子當場擊斃,但是目前的情景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