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公主笑著點了一下頭。
李元吉直言道:“有人求到了我門上,希望能出任宋州司馬,宋州屬都畿道,由我二哥監管,我不好求到我二哥頭上,所以只能求你了。”
襄陽公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著道:“你這不是在求我,而是想求你姊夫。”
宋州雖然由李世民監管,但宋州又一部分是宋王李元嘉的封地,歸竇誕管,所以竇誕在此事上能使一些力。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點頭。
襄陽公主又笑問道:“你為何不好求到二郎頭上?宋州司馬也不是什麼高官,你去找二郎,二郎應該不會藉此為難你吧?”
一個州司馬而已,在他們姊弟眼裡,確實算不上什麼高官。
也談不上有什麼足以影響到他們的利害關係。
李元吉去找李世民的話,李世民應該不會為難他。
但李元吉不希望李世民注意到此事,更不希望李世民順藤摸瓜的查清楚他所有的謀劃,所以才找上了襄陽。
但他又不好跟襄陽明說,所以只能感嘆著道:“我不想因此欠我二哥一個人情,更不希望因為這個人情,夾在我大哥和二哥之間。”
李元吉的意思很簡單,他不希望因為一個人情,被李世民拖下水,成為李世民去對付李建成的一個籌碼。
理由是牽強了一點。
但李元吉現在確實有足夠的力量去影響那個位置的歸屬。
李世民和李建成有心拉攏李元吉的話,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一個小小的人情,就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突破口。
襄陽明白了李元吉的意思,繞有深意的道:“你想置身事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隨著李元吉手裡的實力快速的暴漲,關注著李元吉的人也跟著快速的暴漲。
竇誕就是其中之一。
竇誕為了避免有人將襄陽當成突破口,拉竇氏一門下水,所以為襄陽分析過現在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手裡的實力。
所以襄陽清楚的知道李元吉現在手裡的實力有多大,也知道李元吉手裡的實力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可以說,李元吉站誰,誰就會贏。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李元吉想置身事外,李建成和李世民也不可能讓他置身事外。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元吉故作苦澀的感慨。
襄陽點了點頭,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言。
在這個問題上,她沒辦法多說。
說多了容易得罪人。
她無論是勸李元吉偏向於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得罪另外一方。
至於教唆李元吉做第三方,她沒那個想法。
先不說李元吉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跟另外兩方一爭,就算是有,她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因為李元吉兄弟三人中,無論是誰上去了,她還是公主,她丈夫還是外戚。
唯有李元吉兄弟三人以外的人要上位的時候,她才有可能趟渾水。
“你為何要幫人求一個宋州司馬的官呢?”
襄陽在瞭解清楚了李元吉的難處以後,又問起了宋州司馬的問題。
雖然宋州司馬的官職不高,但她必須問清楚李元吉為何要幫人謀這個官職。
李元吉要是想借著這個官職做點什麼的話,那她和她丈夫都得遭牽連。
她絕對不可能因為李元吉放下了架子,跟她說了幾句好話,就讓她和她丈夫身陷到麻煩當中。
“我欠人家一個人情,人家找上門了,所以我得還人家這個人情。”
李元吉坦然的說。
襄陽一愣,愕然的道:“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