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蕩起疾勁,有分金裂石之力的雙鞭,在他手掌中,卻像是一條被捏住七寸的長蛇,只能無力的扭轉不休。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生就是演戲
風蕭蕭甫一出手,眾人立驚當場!
稍微有點眼光的人都瞧得出來,王薄與尉遲敬德功力相沖,附在鞭上的勁力本已大至駭人,足以分金斷玉,而尤以兩鞭相抵處最甚。
但看風蕭蕭好整以暇的模樣,彷彿這一下空手捉鞭,簡單的就像是隨手摘花,又或是書生握卷,隨意且寫意,有說不出的瀟灑。
包括最理智的李世民在內,所有人都有那麼一瞬的恍惚,以為是不是王薄和尉遲敬德都收起了功力。
不過看王薄面紅耳赤,手背頸畔青筋暴起,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模樣,才突地恍然,不是鞭上勁力不夠兇猛,而是風蕭蕭的功力太過不可思議!
尉遲敬德的表現更是不堪,看他兩眼瞪突,雙腿打顫的樣子,彷彿肩上正扛著千斤萬斤的重擔,只是骨子裡的一股豪勇,強行支撐著他不被壓趴在地上。
風蕭蕭將眾人各異的神情收入眼底,臉上浮起一抹頗為邪異的輕笑,道:“風某雖來赴宴,卻奈何身無長物,只好借花獻佛,才能送壽星公一份好禮了。”
語畢,忽地抬手,兩鞭陡然緊繃,好似蓄滿力的弓弦。
王薄與尉遲敬德在驚駭欲絕中陡然升空,身不由己的往榮鳳祥一左一右的撞去。
榮鳳祥擺出一副看傻了的樣子,好像連躲閃都不會了。
歐陽希夷暴喝一聲,閃身攔到榮鳳祥的身前,雙掌齊推。拍在飛至二人的肩頭,將將攔住。但只一瞬,他的面色便由紅專白。再由白轉青,驀地噴出一口鮮血,本來威猛的神情亦變得十分萎靡,踉蹌著往後退去,撞在了榮鳳祥的身上。
榮鳳祥頓時慘叫一聲,與他滾做了一團。
尉遲敬德彷彿風中凌亂的飄葉,甩開許遠,還是李靖衝上去將他抱下。
王薄畢竟功力深厚,被阻了一阻後。終於穩住身形,自半空踩落,穩穩站住,臉上滿是羞愧和憤惱,目中卻滿是不解和疑惑。
實際上,王薄幾十年的功力非同小可,風蕭蕭就算比他高出不少,也絕沒有眾人想象的那麼深厚。
風蕭蕭純是靠著以乾坤大挪移反轉震兌,扭動乾坤。再加上本身驚人的功力,方才達到如此恐怖的效果。
王薄被人稱作“天下第一鞭”,實戰經驗自是無比豐富,落地後便發覺其實震退他的內力好似大半都與他同出一源。
他一時間想不出究竟。但亦已隱隱發覺,是被人借力打力了,這一想。他更是面色泛成鐵青。
和祝玉妍一樣,他也幾乎立刻聯想到了石之軒的頭上。
因為不管是誰也打不到、誰也追不上的身法也好。還是可以吸納他人真氣反攻自身的心法也好,恰好都是“邪王”得以威震於世的成名絕學!
難道邪帝也會邪王的武功?
這是個極重要的發現。王薄畢竟年長,對往昔的武林的舊日典故還記憶深刻,尤以當年石之軒肆虐天下武林為最甚。
這一想之下,王薄更是駭得驚魂未定,所以就算眼瞅著風蕭蕭似幻出幾道人影劃出的弧線,突然轉向往王世充撲去,他也故意裝作氣息未穩的樣子,根本不敢插手了。
不管呆在哪群人裡,李世民永遠屬於腦筋轉的最快的人之一,早在榮鳳祥被擊倒地,風蕭蕭卻仍向前撲的時候,他便瞧出其中必有蹊蹺,風蕭蕭的目的確非榮鳳祥。
否則該以王薄或尉遲敬德為阻擋旁人插手的盾牌,而非直擊榮鳳祥,因為這樣未必能殺死榮鳳祥,卻攔住了他自己的路,目標一定另有其人。
李世民首先排除了自己,因為方向不對,然後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