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鉗住一根鐵杖,死死抓住,然後猛的後拔。
柯鎮惡低吼一聲,內力迸發,反將他拖到半空,連杖帶人,往旁掄砸。
厄闢趁隙出劍,穿過透入林中的道道陽光,讓劍身光芒大放,璀璨無比,直逼人眼。
孫瑭軻身在半空,大聲吼道:“手下留情。”
厄闢聞言一頓,劍光忽斂,冷冷道:“撤手。”
柯鎮惡重重的哼了一聲,絲毫不顧脖前的劍尖,手中反而更加了幾分勁。
孫瑭軻忙將雙手鬆開,身體往後摔出,喊道:“前輩聽我幾句,總要讓我死得明白……老厄,還不快撤劍。”
厄闢收劍一閃。將孫瑭軻扶起。
“有什麼好說,你既然受了梅超風那個女魔頭的衣缽,手中必是冤魂無數。我如今就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小魔頭。”
柯鎮惡口中說得兇狠,但已經停手不攻,算是承了他倆的手下留情。只是手中鐵杖高高揚起,一旦一言不合,便再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要知“九陰白骨爪”的修煉方法極是駭人,需要每日抓人頭骨。想要練成,不知要殺多少人命,血腥惡毒之極。他自認俠義中人,絕不會放任不管。
孫瑭軻忙道:“前輩莫要誤會,晚輩既不是梅超風的傳人,也從未拿人練功。每日修煉指力。只抓岩石,不抓頭骨。”
說著,解下腰旁的一個布袋,摸出一個人頭大小的圓石,說道:“這便是晚輩練功所用。”,往前輕輕一擲。
柯鎮惡謹慎的很,平杖一吸一帶,將圓石定在地上。用鐵杖觸碰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尖銳之物。才用衣襟包住左手,彎身細細撫摸,不時敲上一敲。
圓石面上無比光滑,其上有五個洞眼,正好可以插入五指,沒入極深。
柯鎮惡面色漸緩,問道:“這套武功,你是從何學來?”
“是楊過楊大哥所傳,不知前輩是否認識?”,孫瑭軻之所以不欲下狠手,就是想從柯鎮惡嘴裡套套話。
“楊過?”,柯鎮惡重重頓了頓鐵杖,皺眉喃喃道:“是這個奸詐的小子,他怎會‘九陰白骨爪’?莫非是他爹所遺留?”
楊過的父親楊康,曾經拜師梅超風,也會這套爪法,柯鎮惡知道這些,是以如此想。
孫瑭軻和厄闢對視一眼,皆是心中大喜,他果然認識楊過。
“原來前輩認識楊大哥,真是太好了,他曾救過我倆的性命,又有傳藝之恩,我們總念著報答,就是不知他身在何處,還望前輩告知。”
柯鎮惡既知自己錯怪了人,心中怒氣盡去,想起方才兩人的手下留情,不免有些愧疚。
他甚要面子,絕不會向晚輩道歉,不過面色卻柔和了許多,說道:“我和那小子十多年沒見了,不知他在何處。”
孫瑭軻見他面色緩和,心中暗叫有門,印�帕懲�凹覆劍�Φ潰骸翱慮氨玻�憔退迪濾�隆!保�恢付蟣伲�檔潰骸拔伊┦莧舜蠖鰨�芤�ù鴆判新錚 �
柯鎮惡點頭道:“不錯,做人當然要知恩圖報。”,遂將楊過的來歷講訴了一番,他所知不多,說得大都是楊康的生平,關於楊過,只知小時候被郭靖送往全真教,後來又叛出師門。
最後道:“這小子和他爹一樣,心眼極多,為人不正,你們就算報恩,也要多多思量,萬不可助紂為虐。”
孫瑭軻面上連連點頭,心中卻大為失望,暗道:“原來楊大哥的父親,是郭大俠的拜把兄弟,關係親密,難怪會奉了黃女俠的命令,去查探投靠蒙古的程家,看來是我想多了。”
厄闢卻突然冷不丁的問道:“有一位姓風的先生,年紀不大,武功奇高,不知柯大俠認識麼?”
“莫非是說風蕭蕭?”,柯鎮惡眉毛皺起,臉色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