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擋,別說報仇,如何能保住慈航靜齋和佛門不受危及,才是她目前最大的難題。
徐子陵也順著師妃暄的目光瞧來,紊亂的心神頓時被深深吸引。
從旁看來,石之軒就好像一個被無形繩索牽住全身的玩偶,在風雪的手勢下,隔空扭挪,雖快的簡直不像個人,卻始終逃不出掌控。
但這是表象,境界不夠的人,根本瞧不出內裡的無雙奧妙。
不過徐子陵所修煉的長生訣神秘莫測之極,已超越了一般武技的範籌,一起步便是所有無人夢寐以求的先天至境。
他和寇仲又多有奇遇,連番突破,雖然武功還稱不上絕頂,但已臻達只有寧道奇、傅採林之輩始能明白的境界,只是難以維持,偶爾才能在靈機一觸中展現,如今受氣機激發,倒是能從中瞧出其中不少玄奧,不由自主的沉浸觀察。
寇仲和傅君瑜很快也跟著望去,但一個人心亂如麻,一個人境界不夠,沒能看出什麼玄虛,只瞧著石之軒在那莫名其妙的騰轉挪移,雖然姿態依舊瀟灑從容,且迅捷之極,卻還是掩不住的透出種窘迫感。
石之軒這會兒總算明白畢玄是怎麼死的了,他可不想這麼捱上風雪一下,頓時身形激退,而後凝滯不動。
風雪只是警戒,並無意殺人,否則石之軒絕沒可能自由騰轉,所以見其退遠,也沒追擊。
石之軒雙目閃動著精芒,凝望風雪道:“我和你家主人說話,他還沒應聲,你個小丫頭敢替他做主?”他顯然知道看似無可匹敵的風雪軟肋在哪。
本來正盛氣凌人瞪著他的風雪果然氣勢為之一餒,噘嘴道:“沒見主人他沒空理你嘛!”
石之軒微笑道:“我辛苦替他救人,連聲謝都沒聽到你就趕人,你家主人就是這樣教你對待恩人的?”
風雪臉上一紅,道:“你不動,我就不動。”
風蕭蕭總算回神,向石之軒道:“邪王剛說救青璇,是何意?誰敢擄她?”
尚秀芳本軟軟的趴他懷裡,這會兒猛然驚醒,妙目一轉,見周遭幾個熟悉的面孔,登時羞不可抑,忙從風蕭蕭懷裡掙脫出來,躲到他身後,羞赧的低頭,一雙玉手緊攥衣角。
石之軒掃她一眼,眼神回覆一貫的冷酷,理也不理風蕭蕭,側身負手,昂然道:“貴客登門,傅大師身為主人,為何不設宴招待?如此藏頭露尾,非但有失足下大宗師的身份,更非待客之道也。”
傅君瑜嬌呼道:“師尊!”
傅採林從大街轉角走來,淡淡道:“客非好客,宴亦無好宴,恕不招待,君瑜送客!”他松下手中的石青璇,提劍仰首,懾人容相,古拙奇特,雖是予人極大的壓力,卻也難免透出無能為力的失落感。
以他的智慧,當能辨明當下的形勢,瞧見風雪壓制石之軒時的些許喜悅已隨風散盡,只聽風蕭蕭的口吻,就知自己若不放回石青璇,風后、邪帝加石之軒三人必將聯手,那時包括他在內的一眾高麗使團,絕無一人能夠活著返回故鄉。
石之軒哈哈一笑,柔聲道:“小青璇,到爹這來。”
風蕭蕭本欲張嘴呼喚,卻感到尚秀芳緊貼他後背的香肩,心中一亂,一聲“青璇”頓時堵在了嗓子裡。
石青璇因一直與石之軒同行,又去救尚秀芳,所以並未刻意扮醜,而覆面的紗巾亦在方才凌亂中掉落。
顯露的清美玉容說不出的嫻雅端莊,俏麗動人,那雙顧盼生妍的美眸彷彿迷濛夜空中唯剩的兩顆璀璨星辰,閃爍悽迷,又深邃無盡,稍微凌亂的髮絲在過街的春風中飄蕩,不時拂過容顏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憂鬱,惹人心神劇顫,憐惜之極。
她隻手握簫,盈盈而立,卻並未別轉嬌軀望向任何一人,忽然轉身背行。
她身上彷彿有種謎一樣的魔力磁性,風蕭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