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崖子微微搖頭,道:“就這事兒?他還不至於冒險進中原……”,輕笑了一聲,道:“這傢伙自己當年就去偷過‘六脈神劍經’,想用來討好佳人,卻碰了一鼻子灰,哈哈,哪有資格去捉別人。”,頓了頓,嘆道:“我何嘗不是一樣……”
風蕭蕭很是訝異。
他記得枯榮大師可是位了不得的高僧,雖是大理皇室宗親,青年時卻已在天龍寺出家,數十年來都在靜參枯禪,已然修到了半枯半榮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到達非枯非榮,亦枯亦榮的至境,立地成佛。
這樣一位得道的高僧,昔年竟然也和風雪有過牽扯?做出過這種荒唐的事?
無崖子瞧見木婉清微微動了動,顯然將要清醒,沉聲道:“小夥子,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些私事想和她說說。”
風蕭蕭知道逍遙派的內功是功在人在,功消人亡,無崖子將一身的功力全都傳給了木婉清,已是命火飄搖,隨時將熄,暗歎道:“他也是個苦命人,我還是別揭穿了,若是他能在死前了結心願,也算一件幸事,這醋……我吃不來,也沒資格吃……”,點了點頭,轉身外走。
一躍出暗室,眼前大亮。
但見曠地上燒著一個大火柱,遍地都是橫七豎八倒伏著的松樹。
幾道身形繞著火柱連晃疾閃,忽分忽合,打得天翻地覆。
蕭峰以一敵二,掌劈慕容復,拳打段延慶,勁風呼嘯縱橫,將身側的火柱攪得陡漲陡消。
蘇星河緩步後撤,被鳩摩智漸漸壓回木屋這邊,卻絲毫不亂,出招收招間,依然飄逸瀟灑。
包不同等人面色肅然,目光凝望,一眨不眨,但並沒有出手。
段譽不知何時,又湊到了王語嫣身側,痴痴的盯著她的側臉。
阿朱孤零零的俏立一旁,美目一瞬不瞬的望著場中,她最是為難,哪邊傷了都是不忍見,太過擔心,以至身旁的阿紫沒了蹤影,都未察覺到。
薛慕華等人正焦急的守在屋前,看見風蕭蕭突然躍了出來,都是大喜過望。
鳩摩智、慕容復、段延慶三人同時一驚,各自緩手。
風蕭蕭元氣大損,丹田虛的很,卻毫不示弱,二話不說,拖出數道殘影,身形起伏著疾衝,喝道:“佔了便宜還想跑,美不死你!”
鳩摩智向來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但此刻已經慌了神。
他低估了蕭峰,低估了蘇星河,低估了風蕭蕭;只高估了他自己,連錯數著,焉能不慌?
若是他沉穩如往昔,很快就能試出風蕭蕭外強中乾,可惜心慌意亂下,內力凝聚不起,讓蘇星河一掌劈實,狂噴出一口鮮血,被秋風掃落葉般的卷蕩而飛。
這一下別說風蕭蕭,就連親手出掌的蘇星河都愣了一愣,實沒料到自己無意中的一掌。竟然一擊成功,要是早知如此,鼓足了內力。說不定當場就能將鳩摩智給劈死了。
“國師!”,慕容復驚叫一聲,抽身飛閃,探手去接,一把抱住,急往谷外躥去,連包不同幾人都顧不上了。
段延慶見大勢已去。萬般懊悔,雙杖疾點,旋身高躍。直投向松林。
南海鱷神一拍腦門,叫道:“糟糕,老大這回神機不妙算了,風老三小心眼的很。誰要招惹上他。他定會報復回去,雲老四唧唧歪歪將他給弄煩了,不就死了麼。”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二孃本已抖若篩糠,這時“哐當”一聲,方刀掉落於地,整個人跟著癱倒,軟如爛泥。
南海鱷神斜眼向她一睨。道:“叫聲嶽老二,我就帶你走。”。得意道:“這點面子,風老三還是會給我的,嘿,你說是不是?”
風蕭蕭這時追到了松林前,只是再也尋不到慕容復的身影,聞言側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