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塵囂而起,讓他百口難言,解釋不行,不解釋也不。一世英名付諸流水,自是將風蕭蕭給很到了骨子裡。
遠遠瞧見,不由得扯著嗓子喊道:“風蕭蕭!”,其聲音之扭曲、尖厲,倒像是個太監一般。
風蕭蕭站起身,左右看了看,並未瞅見木婉清,不由很有些失望,抬起下巴,笑嘻嘻的道:“原來是人老心不老,最愛吃嫩草,寶刀仍在光,神槍還未倒的徐長老。”
“我和你拼了!”,徐長老頸部青筋粗爆,雙目赤紅如血,張著雙手猛撲而來。
丐幫眾人正自嚴陣以待,見他突地衝出,立時緊追而去。
風蕭蕭轉目一掃,心道:“好傢伙,全是九袋長老,哦?還有幾個不是乞丐。”,忽地眼光一凝,喝道:“我的劍還來!”
當下一個錯身,避過了數名徐、白等數名丐幫長老,直向小轎旁掠去。
那裡停有幾名騎士,其中一馬空鞍,身側掛得正是玄鐵劍。
當中那名騎士抬手虛招,道:“且慢!”
風蕭蕭怎會理他,去勢沒有稍減,探手抓去。
旁邊五騎同聲齊喝,翻身前躍,半圍著站定,各自雙手虛揮,或拳或掌,陡然間掀起了一陣狂風。
風蕭蕭抬手一拍,風勢立止,眨眼間倒卷反襲。
中間那騎本還老神在在,安坐於馬上,見狀既怒且驚,身形躥動,落於五人之前,左右不住連拍,將湧至的勁風股股擊得粉碎。
風蕭蕭“咦”了一聲,心道:“這人武功不低,想要拿下他,少說也需好幾十招。”,腳下飄忽著一踏,倏然轉到了他的身後。
那人只覺雙目一花,就失去了敵人影蹤,自是駭得膽戰心驚,全身功力猛地提起,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整個人飛速一旋,雙拳繞身橫掃。
風蕭蕭卻並未攻他,左抓右踢,直接將面前五人打了個東倒西歪,然後一個大步躍到馬前,抓起玄鐵劍哈哈而笑,不住輕撫,心情大暢。
人之大喜,莫過於失而復得。
五人被打得暈頭轉腦不說,又被接踵而來的拳風一陣衝擊,立時東倒西歪,全是面上酡紅,如醉酒般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穩。
“在下泰山單正。”,那人目中閃過一絲羞惱,但仍強壓下怒氣,抱拳道:“因為閣下和丐幫多有不睦,是以應丐幫眾位長老的託付,保管這柄劍,直到交還。”
風蕭蕭倒是吃了一驚,側頭而看。
丐幫諸位長老已經將徐長老合力攔住。
白世鏡朗聲道:“閣下終究幫了咱們一回,恩是恩,怨是怨,一碼歸一碼,敝幫雖然全是叫花,卻也不會貪圖他人的寶物。”
風蕭蕭略一沉吟,心道:“也對,丐幫中雖有不少奸人,但也有不少俠義的漢子,不會全然的是非不分。”
趙錢孫冷不丁的道:“什麼恩是恩,怨是怨,分明是一開始有心昧了去,後來見人家太過厲害,巴巴的不想得罪,又拉不下面子,這才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鐵面判官’。”
丐幫諸位長老並未勃然大怒,除了白世鏡面色通紅,徐長老怒意不消之外,其他既然都是尷尬的吶吶不言。
風蕭蕭頓時大生好感,暗道:“八成是白世鏡取了我的玄鐵劍想要佔為己有,卻被其他幾名長老合力給攔住了。”
當下頗為不好意思的衝單正行禮,道:“小子年少衝動,多有得罪,望單前輩請勿見怪。”
然後將正在晃悠的五人一一扶好,連聲道歉。
單正怒色收斂,道:“既然是誤會,就此罷了。”
風蕭蕭笑著圈形一禮,反正玄鐵劍已經拿回了,他才不在意這些面子上的功夫。
這是白轎的窗簾微微一動,掀起了一角,露出了一雙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