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跪下,用有些發抖的聲音說:“臣妾……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有……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貴妃貴為宰相千金,朕又豈能治貴妃的罪?”我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很大的不滿與怨恨,難道是皇甫晉這隻老狐狸得罪過他?
“皇上,臣妾……臣妾……”在我的特意偽裝下,聲音越來越小。
“這麼大膽子的宰相大人會有如此膽小的女兒,還真是讓人難以致信。”他忽然低下頭,用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冰冷地說,“朕討厭皇甫家所有的人,包括你皇甫雨貴妃。別以為有太后撐腰你們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裡。記住,這樁婚事並不是朕選擇的。不論皇甫欣還是皇甫雨對於朕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李梓皓扔下這句話便帶人離去了。甚至沒有留意到我有些暗喜的表情。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皇帝老大對皇甫家深惡痛絕,雖然貴妃剛剛入宮,但看得出來在這位皇上的心裡已經把出自皇甫家的貴妃打入“冷宮”了。這對於我來說當然是好事情。
我拍了拍膝蓋,沒有理會宮女們驚訝的眼神,繼續未盡的晚餐。
洞房之夜,如我所期望地“獨守空閨”。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給太后請安(1)
我睜開眼睛,看入眼裡的是紅色的帳幔。我坐起來,意識到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了。昨晚在飢餓與疲勞的雙重夾擊下,連未來的根據地都沒來得及熟悉環境。
紅是裡面最顯眼的顏色,紅色的帳幔、紅色的被褥、銀製的燭臺上還留著昨夜未燃盡的紅燭……室宇裝潢精美,鋪陳精緻。
一道雕空玲瓏屏風將寢室與外面的暖閣間開,屏風上雕鏤著各式花卉蟲草,通道處懸著一掛湘妃淚竹簾,兩邊各擺了一隻半人高的大紅瓶尊,瓶身上用翡翠鑲嵌著翠竹。
牆上摳出幾道槽子,分別陳列著各式玩器古董。
屋角分別擺放了鏤花的銅鼎和銅爐,供薰香和取暖用。透過簾隙,還可以看到外面暖閣設了可小憩的熏籠,旁邊桌案上供著採回的竹枝。
我正一邊看一邊感嘆滿屋的古董。一人掀簾進來,我記得她是昨晚曾阻止我扯掉蓋頭的宮女,清秀的模樣裡透著幾分機靈。
“娘娘醒了,奴婢汀蘭參見娘娘。”她跪下給我請安。
我趕緊讓她起來,“你叫汀蘭?”
“回娘娘,奴婢名汀蘭,是芙蕖宮的管事。”
她似乎還有話給我說。
我於是便問她:“還有什麼事情嗎?”
汀蘭恭敬地回答:“娘娘今日需前往慈寧宮、菡萏宮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請安。爾後宮中的其他娘娘和主子也會過來我們芙蕖宮參見娘娘。讓奴婢們先伺候娘娘梳洗吧。”
我點了點頭。
她喚了聲“碧竹”,便見另一位宮女端了銅盆進來,盆中的水正冒著熱氣。
新進來的宮女放下盆後,也如汀蘭般跪下給我請安,看起來年紀比汀蘭稍小,圓圓的臉上鑲著一雙大大的眼睛。
趁著梳洗的便當,我在思索以後的路該如何走。
第一是得儘快把張姑姑請過來,否則我就得浪費大把時間去熟悉宮中的環境,特別是複雜的人際關係,雖然汀蘭和碧竹看起來都是服務周到、笑容可親的優質宮女,但是難保她們不是其他人派過來的奸細,宮廷裡面一向盛行“無間道”,這點我還是清楚的,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一些比較私人的事情是斷然不能派給她們的。如果沒有把自己的隊伍拉起來,日後行事恐多有不便,有張姑姑在我身邊,就安心多了。
第二是要以不讓人生疑的方法儘快找一些歷史方面的書籍讀讀,否則總有盲人摸象的感覺,心裡特不踏實。萬一我哪天作詩一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