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讓他的腦袋都快要炸裂了。
他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立刻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恢復藥劑,卻發現根本取不到。
他搖了搖頭,原本想再思考一下的腦袋,決定換個策略。他走到她身邊,無視她那灼熱的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到水元素上。
他用意志力將水包裹住她受傷的手臂。水開始治癒她的手臂,令她感到一陣輕鬆。
不過,阿迪克斯的水平還不足以完全治癒這種傷勢。他只能將骨頭復位,並進行表面修復。
他隨即站起身來,也用水元素緩解了一些疲勞。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力量。他握緊拳頭,“我還能動,很好。”很高興自己還能動。他幾乎預料到,這一招之後,他的身體會被摧毀。
阿迪克斯快速抱起了恩伯,恩伯幾乎能聽見地低聲說了一聲“謝謝”。
阿迪克斯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凝視著她的眼睛,突然抱住了她,喃喃道:“永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有點慌亂,但隨後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回抱了她,低聲說:“好的。”
他們及時分開,目睹奧羅拉、盧卡斯和內特走近。
“他們是怎麼從戰鬥中活下來的?”阿迪克斯沉思著。但他立即甩掉腦海中無用的想法,將目光轉向了剛剛被他殺死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的屍體。
他立刻注意到了自己衣服上的徽章,他心想:“黑曜石組織。”那是他們的徽章。徽章上是佐爾凡人黑色的、風格化的輪廓,周圍環繞著一圈黑曜石。
他的目光從徽章移到那人的無頭面孔上。這時他才恍然大悟:他剛剛殺了人。
當這些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時,他的心似乎繃緊了。
但他再次握緊雙手,將這份感覺壓抑在心底。現在不是時候。
阿迪克斯立即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這次對營地的襲擊,敵人,目前的情況都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他無法做任何事情來影響這種情況,他知道這一點。
是的,他們襲擊訓練營的事實令人憤怒。是的,一些學員死亡的事實令人痛心。是的,他想在憤怒中把他們每個人的頭都碾碎。
但他有這樣的實力嗎?沒有。他有這樣的實力一拳就能摧毀一座巨大的山峰嗎?沒有!
他無能為力,他知道這一點。
他壓制住即將壓倒自己的無助感和無用感,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三人剛到,阿迪克斯就開口道:“我們趕緊逃。我們的力量太小,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在我離開前,你們有五秒鐘的時間。”他的話語直白無情。
內特的表情立刻變了。逃跑?他是拉文斯坦!他骨子裡根深蒂固的性格就是永不退縮,總是直面挑戰。但他想讓他們逃跑?絕不!
正當他準備抗議時,盧卡斯突然重重地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立刻制止了內特的話。他迅速向阿迪克斯點點頭,他的決定很明確;他們跟上來。
她也準備抗議。攻擊他們的人是黑曜石教團!就是那些殺死她父親的混蛋。她絕對不可能逃跑。
但當她凝視著阿提克斯的眼睛時,她立即停下了腳步。他現在正看著她,這是他以前從未看過的眼神。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別無選擇。
安伯不禁沮喪地握緊了左手。
阿迪克斯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他並不同意。就算他們就是在殺害她父親的兇手,那又怎麼樣?如果她沒有力量做任何事,還能有什麼改變呢?
她會在誠實被擊敗之前就承認自己犯下過錯誤。她通常會大聲喊出自己的失敗經歷,甚至會試圖掩蓋自己的失敗。
他不打算選擇餘地,哪怕是為了她減輕體重,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