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風雲閣的人,他答應有什麼用?”
“誰說他不是,他是我媳婦兒。”
呃……
好吧。
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
“我才是風雲閣的管家,總之,我不答應就是不行!”大管家再度發現跟閣主說話很容易跑偏且純屬浪費唇舌,所以乾脆做總結性發言。
“其實……”慕容春好心提醒,“以玉兒的武功,可以把我偷出去的。”
偷出去。
偷出去……
風雲閣高層集體石化。
“可是,我覺得那樣不好。”慕容春嘆了口氣。
眾高層吁了口氣。總算你有這個覺悟。
慕容春嘆了口氣,續道:“畢竟,我們吃住都是要銀子的。私奔的話,帶不了多少值錢的東西,不夠一路到武林大會的吃喝嫖賭啊。而且你們也知道,玉兒又那麼喜歡換衣服,吃東西也講究,用什麼也要用最好的。所以,還是要管姨批准,再撥個萬把兩銀子的路費才好。”
萬把兩。
萬把兩……
風雲閣高層集體深度石化。
“我不同意!”
這是從石化狀態還原的大管家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然後,她拂袖而去。
於是,翌日,有了這一幕——
某閣主舒袍廣袖,負手對月,仰天四十五度角背詩: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
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葛生蒙棘,蘞蔓於域。
予美亡此,誰與獨息?
……”
秋風蕭瑟,吹拂著她的臉龐,平添了一份蕭索,與哀傷。
大管家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閣主,你又在這……”
“我想我爹,還有我娘。”慕容春扭回頭來,雙眼水汪汪溼潤潤。
大管家心裡一咯噔,知道對方又在用吟詩苦肉計。趕緊閉緊嘴巴,生怕自己跟著一激動說出什麼答允來。
“爹臨死的時候,說管姨會照顧我。娘臨死的時候,說管姨會疼我。”慕容春喃喃,又將臉轉向天際,彷彿望著遠在天上的雙親,曼聲吟誦,“角枕粲兮,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
“好了!”大管家認命地閉上眼睛,“讓左右使跟著你去!”
“管姨萬歲!”一雙胳膊摟上大管家的脖子。
然後,胳膊的主人歡樂地飛奔而去。
剩下大管家在風中凌亂。
好吧,說好的這次不再就範呢?她在風中深深懺悔。還是心太軟啊心太軟。 東方玉語塞一下,頓了頓,方道:“沒什麼。”
“哦。”笑容依然沒有絲毫起伏,慕容春繼續巴巴望著東方玉,如同貓兒望見了紅燒肉。
東方玉給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空握拳頭輕咳了一聲:“慕容閣主,除了成親,不知可否以其他方式……”
“我爹說了,他的骨灰就是拿來給我換媳婦的。別的,一概不給。”
“……”
“啊——哈——”慕容春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大哈欠,揉了揉眼睛,“好了,真的困了,我去睡個回籠覺。”
又回籠覺!
東方玉有種想點她眉心的衝動。
當然,只是“想”。
饒是東方玉,也沒有狂妄到在風雲閣跟人家閣主幹架的地步。先不說慕容春的武功深不可測,就是風雲閣裡的一管、兩使、四護法,都是丟進江湖裡就能發光的身手啊。更不用說風雲閣裡還有個據說武功遠在任何人之上的傳奇神秘人物了。
總之,在風雲閣,想動人家閣主,是萬萬不能的。
而這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