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沒搞錯吧?你叫我未來一個月都睡沙發椅?”硬撐著沉重的眼皮,身子搖搖欲墜的梁又南,聞言,氣憤的晃到他面前低吼, “我告訴你,本姑娘不幹了!那一萬塊的清潔費和保養費,我會設法籌借來賠償給你的,而現在,你聽清楚,我要走人了!拜——啊——你幹什麼啦!放手——”
正在氣頭上的她,怒不可遏的就朝他咆哮又低吼的,猝不及防的,猛然被他一拉跌向流理臺,在來不及搞清楚目前狀況時,一道洶湧急流的水勢便兜頭打下來。
“啊——”掙扎得想起身,但她卻被他硬壓住,除了不停的舞動雙手拍打著他外,她也只能羞憤的放聲尖叫、咒罵, “該死的男人!放開我!聽見了沒?你這個王八、雜碎、狗糧養混蛋!卑鄙無恥的小人,再不放手,我詛咒——哦唔——”
“再罵罵看?”王世傑整個人幾乎壓在她身上,一手;壓著她的頭,一手則拿起萊瓜布抹洗她漫罵個不停的嘴,直至她識相的住嘴為止。
“呼……呼……”梁又南反抗得厲害,因拚命的掙扎,而耗盡全身力氣虛脫的掛在流理臺上,頻喘著氣站不直身來。
“像上了調色盤五顏六色的鬼臉,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而你那張口不遮住的嘴,我也順便幫你抹洗清潔了。
記住!再讓我聽到任何一個不雅的字句,小心下場不僅如此而已。“恫喝警告完後,他才轉身離開廚房,走至擺放在客廳中一堆的箱子去,東翻西找了一陣子,他才拎著一件襯衫和休閒褲再走回廚房。 ”拿去!將你身上那件不遮體的破布衣服給我換下來!“
忿忿的回過頭瞪著像她老爸般,強迫她做不願做的事的王世傑,她雖氣憤,但還不至於敢出聲拒絕,甚至挑戰他壓抑怒氣的極限在哪。
站直身,爬了爬不停淌著水珠的短髮,她十分氣憤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衣服和褲子。
“我會去將這身衣物換下來,不過不是因為你的命令,而是因為我的衣服溼了,所以我才會去將它換下來,聽見了沒?”對他的命令嗤之以鼻的梁又南,明明就是畏懼於他陰森的眼神及狂烈的怒氣,但她就是不敢承認怕他,而故意強調她是因為衣服被濺溼了,不得已才會將它換下來。
挑了挑兩道桀驚不馴的雙眉,王世傑臉上駭人的怒氣在她轉身離去之際,便已消失殆盡,見她故意特別強調並不是因為他的命令,才去將那套緊身中空裝換下來的,但看著她表情雖不說,還是依言的走進浴室去,忍不住的,他冷酷的嘴角微微上揚,泛著一抹滿意的笑容直瞅著她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背影瞧。
自尊心極強的梁又南並沒有因自己懦弱得畏懼於他強悍威嚴的氣勢,而氣炸的躲在浴室裡頭羞憤得不敢出來見人,相反的,她還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換好,著實讓仍站在原地的王世傑震驚無比的怔仲住,繼而才讚賞她勇氣的淡然一笑。
“既然你已換好衣服,那麼就請你開始工作吧!”將手中的資料及藍圖遞給她,他環顧了下週遭大小不一的箱子, “東西該放哪就放哪,該擺置在哪就擺置在哪,我希望我出去買回晚餐時,你能先將客廳收拾一下,不要讓我回來再見到這麼凌亂的場面。”
隱抑住的火氣再度攀升起來,梁又南無法相信他的語氣竟然是在命令她?他將她當成什麼了啊?也不過才大地一萬塊而已,他居然當真的將她當成下人般使喚了起來,看來她打錯如意算盤了,想在這裡白吃白喝白住一個月,付出的代價恐怕不只是累死而已,她還會被他氣瘋掉。
這該如何是好,她從未做過家事,而且也不會清理、打掃這玩意,她應該從何著手整理呢?
瞪著他消失在大門外的身影好半晌,眉頭深鎖的她,表情依然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愣在那望著成環狀的數十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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