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他的步伐。
李沉舟似乎並沒有體諒到身後的妻子,步伐卻變得越來越急了。簡融心終於放棄了努力,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先後進入了他們所住的院落中。李沉舟走入房內,脫下大氅。過了一會兒簡融心方才走了進來,一言不發抖落了身上的落雪,李沉舟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幫她解開外氅,而是坐在太師椅上望著燭火靜靜發呆。
簡融心在侍女的幫助下脫去外氅,又小聲叮囑幾句,那侍女退了出去。沒過多久,又端著熱好的參湯送了過來,簡融心示意她離去,端著熱好的參湯送到李沉舟的面前,柔聲道:“天寒地凍。喝點參湯暖暖身子。”
李沉舟搖了搖頭:“不想喝!”
簡融心黑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睫毛上剛剛融化的雪水晶瑩閃亮,她將參湯放在茶几之上,來到李沉舟身後,伸出一雙粉拳輕輕為他捶打雙肩。
李沉舟卻不耐煩地站起身來,躲開了妻子的善意,向前走了幾步,背影如同一片陰雲籠罩住簡融心嬌小的身軀,他沉聲道:“你爹今日是不是來過?”
簡融心咬了咬櫻唇,小聲道:“來過,是找大伯下棋的……”
李沉舟冷笑了一聲道:“下棋?”
簡融心道:“你不用懷疑他老人家,他對你絕對是不可能有惡意的。”
李沉舟霍然轉過身去,雙目森寒的目光讓簡融心芳心為之一顫,他們夫妻二人成婚多年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冷酷過。
簡融心道:“相公,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李沉舟道:“天下間哪有不透風的牆?”
簡融心聽出他話裡有話,幽然嘆了口氣道:“我爹早已不問政事,而且就算他偶爾議政也不可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那倒未必!”李沉舟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漠。
簡融心道:“其實……其實他今日前來一是為了下棋,而是為了跟大伯寒暄,他最關心得就是何時能夠抱上外孫……”說到這裡,簡融心嬌羞無限,俏臉紅到了耳根,垂下頭去不敢看丈夫。
李沉舟的臉色卻變得越發難看了,冷冷望著簡融心道:“你心中是不是怪我啊?”
簡融心聽他這樣說方才意識到他會錯了自己的意思,慌忙搖了搖頭道:“沒有,相公,你誤會了,很多事都是強求不來的,我從未怪過你,自從嫁給相公之後,你對我好的很,融心一直開心快樂,沒有為你生下一男半女全都是融心的緣故,與相公無關。”
李沉舟的臉色已經鐵青,冷冷道:“你當著我的面這樣說,心中卻未必這麼想!”
簡融心見他誤解自己,向前走了過去,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李沉舟卻突然極其粗暴地將她的手臂推到了一邊,簡融心哪禁得起他的推搡,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了地面之上,額角不慎撞在了地上,頃刻間已經變得淤青。
李沉舟的臉上呈現出厭惡之色,伸出手指在身上彈了彈。
簡融心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本以為丈夫只是失手將自己推倒在地,哪怕是他現在過來攙扶自己,自己也不會怪他,卻想不到李沉舟竟然無動於衷,對自己厭惡到了這樣的地步,簡融心咬著櫻唇,內心在滴血,她提醒自己不要落淚,忍著疼痛一言不發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止住淚水,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道:“你餓不餓?參湯涼了,我去給你熱一熱。”
李沉舟道:“你何必如此虛偽?你心中喜歡的始終是洪興廉對不對?”洪興廉乃是大雍有名的才子,也是長公主薛靈君的丈夫。曾經和李沉舟被並稱為大雍年輕一代中的文武雙星,只可惜英年早逝。
簡融心忍痛來到茶几旁邊,可端起參湯卻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一顆芳心痛得如同被刀割一樣,手中的參湯尚有餘溫,可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