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自在皺了皺眉頭,他低聲嘆了口氣道:“不到最後一步還是不要採用老夫的辦法,既然已經抓住罪魁禍首,還是先從她那裡著手,或許能夠找到解藥也未必可知。”
慕容展也起身告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要馬上向皇上稟報。
洪北漠也藉口有事需要離開一下。
現場只剩下蒙自在和胡小天,胡小天意味深長道:“想不到蒙先生的武功如此高明。”
蒙自在淡然笑道:“胡大人的武功才真是厲害,對了,剛剛老夫為胡大人查驗血液之時,發現胡大人血液之中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成份。”
胡小天心中暗忖,以蒙自在的見識和本事,應該已經從自己的血液中查到了五彩蛛王內丹的成份。此人明明已經知道,卻仍然提出推宮換血的方法。難道他沒有考慮到兩種不同的毒素相剋的後果?當真自己將血液輸入到七七的體內,或許會讓她喪命。從剛才他對夕顏出手的那一掌來看,分明是不留後手,要將夕顏置於死地,此人實在歹毒,其心可誅。
胡小天聽蒙自在提起這件事故意裝出驚詫的樣子:“有何不同?”
蒙自在道:“胡大人最近有沒有服用過什麼丹藥?”
胡小天搖了搖頭。
“有沒有被毒蟲咬傷的經歷?”
胡小天故作迷惘。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沒有過呢。”
蒙自在道:“胡大人可願讓老夫為你把脈?”
若是今天之前,胡小天或許會答應蒙自在的請求,可是現在他對蒙自在視如蛇蠍,當然不會以身相試,若是將自己的脈門交給此人。等於將性命交給了他,夕顏如果不是為了提醒自己提防此人,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蒙先生就不必操心我的事情了!”胡小天斷然拒絕,蒙自在略顯尷尬,咳嗽了一聲道:“胡大人還是信不過老夫。”
胡小天微笑道:“蒙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信不過,當然信不過,現在他心中恨不能將蒙自在碎屍萬段,過去怎麼就沒發現老賊那麼陰險,只是目前還搞不清蒙自在到底扮演怎樣一個角色,他和洪北漠、慕容展之間又是怎樣的關係?
七七的病情,夕顏的命運已經成為懸在胡小天心頭的兩把劍,隨時都可能落下將他的內心砍得鮮血淋漓。回到儲秀宮,胡小天先去看了看七七,雖然內心深處極其緊張夕顏,可是相信權德安在沒有得到解藥之前不至於對她下辣手,而且他不能表現出太過關切,剛才幾人應該已經對他生出了疑心。
七七仍在昏睡,胡小天沒有驚醒她,悄悄又退了出來。
出門後就看到一名小太監在外面候著,卻是權德安讓他過來的,請胡小天過去一趟。
那小太監引著胡小天來到門前,胡小天輕輕敲了敲房門,裡面傳來權德安漠然的聲音道:“進來!”
胡小天推門走了進去,那小太監不等吩咐就將房門從外面帶上了,室內光線昏暗,權德安靜靜站在那裡,在牆角處蜷曲著一個人,正是被制住穴道的夕顏。
胡小天道:“權公公找我有什麼事情?”
權德安的目光向夕顏的身上掃了一眼道:“也沒什麼大事,想請胡大人過來單獨商量商量公主的事情。”
胡小天沒有說話,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權德安的臉部,他的面部輪廓猶如刀削斧鑿,生硬而冰冷,整個人透著森森的詭異。
胡小天道:“公公打算怎樣問她?”
權德安緩緩轉過臉來。深邃的雙目死死盯住胡小天的眼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對不對?”
胡小天臨危不亂,平靜道:“你懷疑我?”
權德安搖了搖頭道:“咱家不關心這其中的糾葛,咱家只想救公主,剛才的情景咱家也看得清清楚楚,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