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超過2600元,政府和事業單位月入200元並不稀罕,企業在此基礎上略有浮動。在全國人民的收入水平比較均衡的情況下,多100元的薪水不止是50%的漲幅,而是另一種生活狀態,大華石化公佈的工資標準,就是以挖角工資來確定的,在南方經濟比較活躍的地區,這個工資標準已經打倒了很多技術員和企業管理人員,而且將打倒更多。
馮偉品咂了一下,覺得馮偉說的有道理,卻不願承認:“說不定只是一頓免費早餐呢。”
“你估計就只能吃這一頓了。”趙勇嘴上不饒人,笑哈哈的出門了。
早餐卻是出乎意料的豐盛。滿滿的一海碗肉湯,上面飄著油花,使勁撈一下還有點肉丁。一碗小菜配兩個鬆軟的大饅頭,以早餐的分量,那是綽綽有餘了。
大家都吃的很香。大多數應聘的工人都舟車勞頓好幾天了。
如今,物資困難時期確實過去了,要說敞開肚皮吃飯,很多在崗的工人家庭都能做到,但是,並不是每個工人都在崗的。國企圍牆內的改革夢想正在逐步破滅。武*漢邀請了德國的老專家,河*北誕生中國自己的改革家,然而,這些企業的輝煌持續了沒幾年,隨著90年代的到來,一一落幕,如包產到戶的結果一樣,能溫飽而不能致富。並隨著其他人的富裕而日顯貧窮。最終。曾經輝煌的企業奄奄一息,連中興之志都沒有的企業,停產待產的不在少數。最遲到1992年。那些中小型國企中的政治明星,都會陷入各種破產甩賣的旋窩,來應聘的工人。免不了有受到牽連的。
吃完早餐,稍歇片刻,就有工作人員領著大家去答題,和學校裡的考試差不多,每人一張卷子,兩張草稿紙和一支筆。題目共有10題,正是把報紙上的題目擴充套件了兩倍,型別難度相似。
考試時間只有60分鐘,監考老師不停的報時。弄的人心緒不寧。
馮偉勉強完成了答卷,外面的號子聲就響了。一個濃黑眉毛的供熱沒有完成,抱著試卷狂寫,監考老師掏出印章,並警告:“再不交卷,我就蓋印了。”
濃黑眉毛的工人只好交卷,出門後才不滿的說:“一點情面都不給的公司。去了也是被剝削。”
馮偉正好聽見,噓聲道:“你是來旅遊的啊,不想被剝削還抓著卷子不放,你就該把卷子撕了。”
眾人一陣鬨笑,趙勇不屑的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剝削。國企就不上繳利潤了?你要是能給我300塊一個月。我就給你剝削。”
“你就知道一定300塊了?這些私企老闆,給錢摳門。扣錢爽快。在我們廠,主任要是敢扣我一塊錢試試,我不罵碎了他。得,爺不伺候了。”濃眉毛的工人就做出了5道題,一道還沒寫完,自知透過不了的他一甩手就走了。
工人們看著他的背影一陣嘲笑。90年的國企不比80年了,人們不再羞於談錢,做廠混子也就不是什麼令人得意的事了。
一會兒,大華人事部通知去做測試,大家又坐上了通勤車去新建的廠房中做測試。
到了地方才看見,裡面全是一排排的鋼木製的鉗臺,每臺鉗工臺上卡著3個老虎鉗,看起來還是嶄新的。
“全是鉗工。”馮偉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第一批是自己和趙勇,他們兩個都是鉗工。
陳祖年、蘇城以及幾名攝影記者站在車間的一角。在同類車間中,鉗工車間的要求是最低的,鉗工的工作要求也是最低的,因此最先建的就是鉗工車間。與之相反,越先進的機械廠,對鉗工的要求就越高。裝配裝置需要鉗工,劃線維修也少不了鉗工,有些部件,只有鉗工才能加工。
理論上,鉗工能加工出任何的機械件,因為人手是最先進的機器,配合適當的工具,比任何機器都先進,在工廠,鉗工補充了機械的不足,做機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