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又怎麼了?”
“那些女子……”
張烈道:“來不及了,帶她們上路,找機會再放了她們。”
這話只怕有女子聽到了,只聽有個人哭道:“大爺,放了我們吧!我們不想走啊!”陳靖仇心想這些都是些弱質女子,而出了盧家渡,外面盡是荒山野嶺,讓她們在野外下船,只怕有不少回不了家。他道:“大哥,還是先把她們放了吧。”
張烈本想說時間來不及了,但看一邊的小雪也不說話,隻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定然也是這個意思,嘆了口氣道:“好吧,快些讓她們下船。”
陳靖仇聞聽連忙去開啟艙門。艙中女子見一個手持長劍的少年衝進來,不知他要幹什麼,更是哭天搶地,陳靖仇還得費一番口舌。這艘船是韓公公自乘,韓公公還當真賣力,足足關了上百個女子,陳靖仇讓她們全下船,花了不少時間。當最後一個女子出艙來,這女子倒甚是鎮定,斂衽一禮道:“多謝公子相救。”
陳靖仇急道:“姑娘,你快下船回家吧。”
那女子答應一聲,正待要走,又回頭道:“公子,你們上船就是為救我們嗎?”
陳靖仇聽她還要囉囉唆唆個不停,心下大急,又不能不理,但道:“我們是要找一位玉兒姑娘的,她沒在這船上。”
他本以為這女子總該走了,誰知她一聽,卻說:“是叫拓跋玉兒嗎?”
陳靖仇驚道:“你怎會知道?”
“玉兒姐姐和我是同一天上船的。那天我一直在哭,玉兒姐姐還安慰我。公子,她昨天就乘了另一艘船先走了。”
陳靖仇沒想到意外得到了拓跋玉兒的下落,便道:“多謝姑娘,你快走吧,我們馬上就要開船。”
這女子答應一聲,下船去了。陳靖仇和小雪見船中已無他人,便到舵艙,只見張烈正在艙裡等得不耐煩,他忙道:“張大哥,我打聽到玉兒姑娘的下落了。”
張烈站起身道:“什麼?她在哪兒?”
“她昨天已乘了另一艘船走了。”
張烈皺起眉頭道:“真是個麻煩丫頭。”
他正在沉吟,卻聽“咚咚”幾聲,韓公公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從船頭傳來:“賊寇,快出來領死!”張烈“哼”了一聲道:“這死太監,討了救兵回來了。”
他緊了緊腰帶,大踏步出了舵艙。卻見船頭處已多了十來個人,韓公公也在其內。方才他嚇得魂飛魄散,但現在有了幫手,不再害怕了。看他帶來的那幾個人,一個個都是精壯漢子,舉手投足間也頗見勁力,想必都是練家子。張烈笑道:“死太監,你還陰魂不散嗎?”
當先一個士兵踏上一步,喝道:“本官尉官陳沖天,賊寇,你的死期到了。”說著拔出腰刀,淵渟嶽峙地擺了個架勢,倒也有幾分功底。張烈喝道:“叫你陳沖天,我讓你沉到底!”他腳下一錯,人已閃到了陳沖天跟前。這陳沖天剛擺了個起手勢,卻沒料到張烈說到便到,竟會如此快法,剛一愣神,張烈已一把揪住他前心,勁力一吐,這陳沖天大頭朝下,被直直擲進了河裡,果然一沉到底,浮都浮不起來。
張烈還生怕這個叫陳沖天的尉官亦是司馬豪這等妖人,不易對付,因此出手極重。誰知陳沖天應手便被擲出,他才知道那只是個尋常武士,並無妖術,他“哼”了一聲道:“這等雜碎,也敢大言欺人,叫你們全改名沉到底!”他出手如電,雙臂上下翻飛,水火刀也不用,剩下十來個士兵就算全神貫注地戒備亦躲不過他這一抓,自然不都是姓陳的,但全都成了“沉到底”。
韓公公叫來的這些士兵是他的親隨武士,平時見他們武藝非凡,去抓秀女時有人要反抗,這支親隨一出手,不無手到擒來,當真手下無三合之將,誰知在這個大鬍子跟前竟如此不濟事。見張烈眨眼間已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