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屠蘇一聽,臉就黑了,這麼一算下來,和自己家交好的真沒幾個。都說古人淳樸,她看倒不見得。
“咱們這樣做,以毒攻毒,附耳過來。”屠蘇招了招手,桑落連忙湊上去,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好一陣子,桑落聽完是眉目舒展,心情爽快,嘴裡直誇:“姐姐,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我原本覺著你變穩重了,原來是變蔫壞了。”
屠蘇正色道:“我這也是沒逼的。”桑落撇撇嘴哼笑不語。
“去吧,記得別露出馬腳。這回咱們讓他們狗咬狗,滿嘴毛,看他們還老盯著咱家這點事!”桑落跑去執行任務不提,屠蘇也趕緊回家開展自己的小計劃,至於她的計劃則是不起眼的發家小計劃。她先是將家中破舊不堪、全身都響的獨輪車弄出來讓關毛丁丁當當的修理了一番,勉強能用上派場。又在桑落的提醒下,將院子北頭那家塵封已久的儲物間開啟,將那些能用的小鐵鍋什麼的挑出來,把鐵鏽磨去洗淨放好備用。這些東西是她爹關厚勤以前在外跑生意時用的。後來便被林氏一起封存在這裡。
然後就是備料,她又抽空跑了幾趟集市,貨比三家用最少的錢將東西備齊。林氏看著姐妹倆整天忙風風火火的往外跑心裡有些不樂意,後來又見她們既沒耽誤家裡的活也沒出去惹禍,便睜一隻閉一隻眼裝作看不見。在她眼裡,屠蘇只要不跟人打架不往山裡跑她就謝天謝地了,其他的隨她折騰。
“姐,你到底要做什麼呀?”桑落再三纏著她打聽。
“姐姐我要做大買賣。”屠蘇神秘兮兮的說道,桑落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不妨礙她忙前忙後的跟著,因為她從小就是屠蘇的小跟班,習慣成自然。
屠蘇的準備工作快做好了,桑落的“地下”工作也初具成效。
這幾日,村裡開始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八卦版本。首先,便是那是陳寡婦的。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陳寡婦的是非自然少不了。但是,陳寡婦此人不像林氏那般外剛內柔性真孤直,她是外滑裡奸,口蜜腹劍,還喜歡裝純裝可憐,動不動就哭天抹淚尋死覓活的。而且還喜歡到處傳人是非。為人作風也不好。這次她終於嚐到被人議論的滋味。
午飯時間。
正午的春陽暖暖的照在人們身上,關河村的村民像往常一樣端著稀飯揣著窩頭,往村中央的打穀場上席地一蹲,邊吃邊聊。
“聽說了嗎?陳寡婦跟那關富關貴材有一腿?”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有人瞧見他們倆人拉扯著進了後山的樹林。”
“關富家的那頭母老虎不鬧翻天才怪。”
“哼哼,等著瞧吧。”
……
“知道咱村裡為啥總少東西嗎?是南頭花大嬸那不成的兒子何虎乾的。”
“那倒有可能,那小子從小偷雞摸狗不正幹。”
“嘿嘿,我還聽說,那何虎跟陳寡婦也有一腿,嘻嘻……”
這流言是一環套一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假難辯,有鼻子有眼,甚至連時間地點都有。在如此勁暴的新八卦面前,關屠蘇家的那點陳年老事也沒多少人關注了。即使有人提起,人們也懶得聽了。
“哎哎,我聽說關厚齊又跟厚勤家的來往了。前天有人看見關家的大丫頭端著大海碗跟厚齊送吃的呢,那香味老遠就聞到了,嘖嘖……”有人不識時務的提起這個話題。
聽的人一臉的不以為然,撇著嘴接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家孝順自家親爹唄。”
“你說那屠蘇到底是不是厚齊的種,你瞧那眉眼真有點像……”此人試圖進一步挖掘真相。
“你傻呀你,關厚齊跟關厚勤是一個老祖宗,沒出五服的堂兄弟,本來就有點像,那關家大丫頭是隨她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