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脈搏,十分肯定的說道:“恭喜,你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林氏畢竟已經生過四個孩子,剛才在車上她就已經有所懷疑,只是不十分確定,這會聽了,倒不覺得多驚喜。倒是關厚齊在旁邊聽著卻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不由得連聲反問道:“大夫,是真的嗎?”田郎中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夫從醫幾十年,難道連喜脈都分不清?”
關厚齊也明白自己造次了,連忙道歉:“對不住田大夫,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田郎中懶得跟這種傻兮兮的男人計較,拱拱手便要告辭出去。關厚齊跟在後頭問道:“田大夫診金多少?要不要開些安胎藥?”田郎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街坊鄰居的隨手搭個脈而已,要什麼診金?安胎藥更不用說,身體好好的吃那些作甚?別學那些有錢人閒著沒事把補藥當飯吃。”
關厚齊又推讓了幾次,見田郎中執意不收才作罷。關厚齊送完田郎中回屋後,臉上的傻笑幾乎沒斷過。他見林氏欲拿什麼東西就一個箭步衝上來幫她,說道:“玉娘,你儘管歇著,有活我來幹。”林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有那麼嬌貴嗎?又不是沒生過孩子。以前懷他們四個時,什麼活不幹?”說著說著,她不覺又想起從前她懷著關毛時還要下地幹活的日子,又想著懷屠蘇時,關厚勤的打罵,婆婆妯娌的辱罵嘲諷,心中不禁感慨萬端。關厚齊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他們同一個村子,對於前事,他自然知道不少。心裡不由得一酸,連忙勸道:“玉娘都過去了,別多想了。以後你再不用過那樣的日子了。”林氏忙回過神笑道:“誰想了,行了,你快去忙吧,這一下又耽擱了三天,別應承下的活計做不完。”
關厚齊不情不願的往鐵鋪走去,嘴裡說道:“那我去了。”走到門口又囑咐桑落:“家裡有事要趕緊叫我。”
桑落嘻嘻笑道:“知道了五叔。”
剛才因為林氏的事忙作一團,現在一閒下來,關毛才發現大堂裡少了一個人,忙問夥計:“那個蘇呆子哪兒去了?”
桑落也接道:“我說怎麼總覺得家裡缺點啥呢。”
只聽夥計答道:“不清楚,大約又去書肆了吧。東家前幾天不是剛發了工錢嗎?”桑落抿嘴笑,果然是書呆子,一發了工錢就往書肆跑。
人們正議論著,就見蘇中晨風塵僕僕的回來了,手裡果然像珍寶似的捧著一本書。
夥計們都看著他笑,蘇中晨也不介意,跑到林氏面前招呼道:“伯母回來了,一切可好?”
林氏笑著答道:“還好。”
他跟眾人說了幾句話後,便迫不及待的拉著關文看他新買的書。
林氏坐了一會兒,仍不見屠蘇出來,心中有些奇怪,便起身去後院看看她怎樣了。
屠蘇剛換了衣服,正皺眉不展的坐在床上,一見林氏來了,便神情尷尬的說道:“娘,我、月信來了。”林氏先是一驚,然後臉上帶了笑說:“我們的屠蘇可是大姑娘了。”
“你先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找些東西來。”林氏說著進了自己屋拿了用布袋包著的草木灰來,剛遞給她又嫌不好,忙又折回屋去取了棉花來放進去。然後十分認真的教她怎麼用。屠蘇一看就明白,但面上還是裝了一裝。
林氏又驚奇的問道:“我還沒跟你說,你怎知是月信來了?”
屠蘇掩飾道:“聽村裡的姐姐們說的。”林氏便不疑有他。又囑咐她別沾冷水,別吃生冷東西等注意事項。
因為月信的到來,屠蘇整個下午都是神情懨懨的,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最近兩天心情不好,情緒低落了。桑落只比她小一歲多,又是個人精,不用跟她說也猜得差不離了。她像只蝴蝶似的飛來跑去,一會兒去照顧林氏,一會兒又跑來給屠蘇解悶。
屠蘇被她晃得眼暈,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