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傢俬豐厚非常吧?”江寧友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相問,便面帶驕矜的說道:“謬讚謬讚。略有些傢俬而已。”說完忙又補充道:“在下姓江,名寧友,姑娘往雲州城中一打聽便知道。”
屠蘇一聽他是來自雲州,再想想關厚勤這幾日也該到了,心中便有了計較。
臉上仍笑道:“江公子家中生意如此興隆,想必公子沒少出力吧?我聽人說那城中的達官貴人中不少都喜歡什麼‘兔兒爺,兔相公’,再看公子這風情這眼神俱是千錘百煉出來的老道,不知在其中名列幾何?不知與那京中的相比又待如何?”江寧友先是笑著,然後面色漸變。聽到最後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姑娘這是聽誰混說?老子的傢俬可是正正當當掙來的。”
屠蘇笑道:“還能聽誰說,本姑娘猜的。”說完又問在旁的夥計:“你們看像不像?”那些夥計自然要捧東家的場子連忙齊聲答道:“像極像極。”
屠蘇一揮手,豪邁的說道:“你們這些土蛤蟆,肯定不知道什麼叫兔相公,今日本姑娘開恩,這人的錢掙得不易全是賣肉賣來的,你們且買他一回,把飯錢免了吧。”
眾夥計紅了著忍笑道:“謝東家。”
眾人鬨笑一團,江寧友氣得七竅生煙,他從小到大哪被會如此羞辱過!剛要去掀桌子翻臉,卻聽屠蘇又說道:“這位客官,本姑娘家中可沒有兔兒爺為我掙傢俬,可請你體諒則個。”江寧友欲要糾集小廝砸店發狠,再一看大廳裡站了十來個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主僕三人,若真動手,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他再一想,反正這人我認得,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我有空閒再好好收拾這個女子。
想著他便滿臉怒色的起身離開,又有夥計上前笑道:“客官,您還沒結賬呢?”
江寧友隨手向他丟了一塊銀子,大踏步離去。
店內的笑聲仍在繼續,江寧友越聽越刺耳。恨不得立即衝進去將那關屠蘇抓來蹂躪一番出出惡氣。蘇中晨聽到聲音也走進了來,早有夥計跟他說了。蘇中晨聽到“兔兒爺”臉色不由得微變一下,又聽到這人是從雲州來的,忙趁亂叫過關忠,囑咐他跟過去看個究竟。關忠領命悄悄溜出門去跟著。
江寧友怒氣衝衝的騎馬回來,陶氏見他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便知他肯定是了屠蘇的奚落。心中越發得意,臉上卻關切的問道:“江賢弟這是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江寧友沒好氣的道:“還能是誰,還不是你所提的那個關屠蘇!”陶氏又接著細問。但江寧友哪肯將此事抖出,這是對男子極大的羞辱。他忙岔開話題道:“算了,我看在關兄和嫂夫人的面上也不與她計較。”
他剛才空腹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不禁有些暈乎乎的,最後也懶得騎馬,便下馬對陶氏說道;“我方才吃酒了,有些暈,可否與嫂夫人共乘一車?”關厚勤聽了心中不快,但又一想,這青天白日的,身邊又有丫頭看著,他也不能做什麼,便連忙笑著同意了。陶氏自然也是假意相讓。江寧友便掀簾鑽入馬車。
陶氏趁機說道:“我早就勸賢弟不要去,賢弟偏不聽。這次你也該明白我的苦楚了吧。”
江寧友說道:“明白明白,嫂夫人是個大家閨秀,論潑辣豈能敵過得她這種當壚賣酒的女子。”
陶氏又假裝一臉擔憂的說道:“唉,這真是家門不幸,都怪關郎早年出外行商,若是在家斷不能教養成這樣。我聽說,她如今都滿十三了,卻一個提親的都沒有。關郎和我常常愁得夜不成寐,但我又不能說她什麼,我不說都已經遭她如此忿恨若再說些什麼,說不定會怎樣呢?”
江寧友此時的怒氣已漸漸平息,他聽陶氏一說,眼珠子轉了轉,道:“嫂夫人不必擔憂,我看這個姑娘雖然性子劣了些,可是相貌不差,將來說不定能配一個好的。”
陶氏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