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種想法是沒錯,而且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上官倩妤也確實對魚寒產生了一定的好感,在遭受到各部族女眷無休止的勸說之後,上官倩妤也總算是含羞答應了可以按照本地習俗先考慮訂婚事宜。
雖然訂婚不是結婚,但只要有了個這個名頭在,除非是發生什麼天大的變故否則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可也不知道那魚大人是發了哪門子的瘋,居然在得到訊息後興奮得連夜跑去偷窺他那未來的娘子,這結果自然也可想而知。被人直接從小竹樓給踹了下來,幸虧是摔進了草垛裡面,不然魚寒就肯定得英年早逝,當初祭奠太子後被吝嗇的柏博望給收拾起來的那些招魂幡什麼的也肯定能再次派上用場。
如果說上官倩妤所賜予的這種**上的打擊還是出於羞澀,頂多也就只能算作是尚未成親的小兩口之間那點閨房之樂的話,則另一個人對魚寒實施的精神折磨可就不是在鬧著玩的。而也正是因為有了朱熹的參與,才會讓乾道五年的這個三月初三雖然盛況空前卻也實在難掩那一絲愁緒。
“孽障,你到底去還是不去?”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大道理翻來覆去說了得有好幾車,浪費的唾沫更是足夠裝滿好幾個洗澡桶,感覺到嘴皮子都快磨破的朱熹見對面的那個混蛋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就實在忍不住要拍桌子發貨。
“不去!說啥都不去!元晦先生,您這得有多恨俺才能想出這種餿主意?”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賬本,生怕又被那個連自家親戚都要坑的合夥人在暗地裡使什麼手腳貪墨了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分紅,魚寒都懶得去回憶這是自己第幾次用同樣的問題在搪塞朱熹。
回臨安,這個曾經最為緊迫的夢想,對於如今的魚寒來說已經變得那麼的不重要。即便如今三年任期已滿,手中攥有興辦學校以德化民的功勞,又在朱熹那位子玉兄幫助下各項評審都極為優良,獲得了個讓旁人無比眼紅的黔州所領諸羈縻州的傑出代表身份回臨安述職,魚寒也實在很難產生任何興致。並非完全是因為蹲在羅殿同樣能夠大發橫財,而是魚寒那顆骯髒的心靈現在正為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所籠罩!
或許是沒有勇氣去擺脫宿命,也或許是不願意去改變歷史程序,還可能是為了維護大宋孝宗朝第一神棍皇甫坦的顏面證實他當年判斷無誤,那個據稱在某個祥光繞室之夜誕下麒麟子的李鳳娘終於選擇了幫助自己的丈夫爭奪皇儲之位。當初就是因為顧忌到李鳳娘才最終決定留在羅殿發展經濟做土皇帝的魚寒,還會有膽子在這個時候傻不拉唧地躥回臨安去?
“孽障,身為朝廷命官卻因一妒婦之存在而瞻前顧後,實在……實在是……”被氣得都不知道該如何罵這混蛋了,根據魚寒分享至高壽嘉那裡的情報,朱熹也可以輕易就得出朝堂之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殺機的結論,但他這次要魚寒回臨安又不是去參合到奪嫡的破事當中去。說實話,就這混蛋的身份與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具備那種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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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郡守造訪
不應該為了一個妒婦的存在就瞻前顧後?瞧著朱熹對自己那副不屑一顧的神情,魚寒真想扯著這榆木腦袋的耳朵大聲質問:“那李鳳娘她普通妒婦麼?一生碰上四個皇帝,能把仨給逼成了太上皇的女人,那是普通人能與之相提並論的麼?啥?高宗不能算,人家在李鳳娘入宮前就禪位給了便宜兒子?那不也還有倆麼!一個都不用權傾朝野就可以收拾掉皇帝的女人,這是誰都能小瞧的?”
可最終魚寒還是忍住了,沒別的原因,就在於他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支援自己的觀點。沒有足夠的理論依據,就算朱熹真如韓侂冑所評價的那樣迂闊而不可用也沒辦法說服啊,跟這榆木腦袋耍嘴皮子掰歪理?這不是自討沒趣麼?
對於朱熹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