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豹的毒氣不再是致命的威脅,能力甚至不如一隻普通的豹子,一兩個巫師足以對付。米蒂諾這種不怕毒氣也不在乎毒氣擴散的變態傢伙存在,簡直就是囊毒豹的剋星。
“我很強。”米蒂諾不打算解釋自己不怕毒,只是從單純的戰鬥上來解釋,畢竟其實他殺掉的那隻囊毒豹根本沒來得及釋放毒氣,“動物畢竟是動物,不懂戰鬥,由於人類的保護法案更導致了它們戰鬥經驗貧瘠,而且又不懂交戰時空間、地形、天候條件和交戰雙方實力及條件對作戰的影響,只有些靠本能攻擊、防禦、閃躲反映而已。要是願意耐著性子多觀察幾天很容易發現它們的弱點,偷襲的話能一擊制敵。”
“……”斯內普黑著臉,承認米蒂諾說的理論是很有道理,可你當那一百多個巫師是吃乾飯的嗎?!
“如果僅憑藉那種實力,那些神奇動物並不比一個普通巫師來的危險。”米蒂諾補充,繼續合理化他獨自獵殺了眾多危險動物的行為,“人類之間的戰鬥反而更危險,我想準備得當和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個麻瓜殺掉一個巫師也不是沒有可能。巫師的戰鬥還是太看重魔杖和魔咒了。”
斯內普黑著臉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只是開始讓米蒂諾配合著製作魔藥。
斯內普的正視
做好標籤收好魔藥,米蒂諾離開,靜下心來的斯內普不得不回想起之前米蒂諾關於戰鬥的論點——那幾乎是一種認知上的顛覆!
米蒂諾精通戰鬥,這點斯內普早就知道了,但米蒂諾精通到這種地步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理論,和那種出神入化的身手,組合起來不免讓人心驚。
這是斯內普第一次仔細思考米蒂諾實力的極限——米蒂諾所表達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準備充足,有合適的機遇,他是不是連鄧布利多都能殺了?……甚至可能是伏地魔?!
但斯內普隨即就壓下了心緒,不,這是不同的,達到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那種程度的話警覺性是極高的,跟訓練有素的麻瓜和普通巫師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
斯內普有些迷惑,自己為什麼直覺性的不願去防備米蒂諾。雖然理智上一直都在告誡著米蒂諾這個人太神秘、太危險,但本能的卻對他提防不起來。也許是因為除了危險的戰鬥力,大多數時候米蒂諾給人的感覺就像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
不是霍格沃茨裡唸書的這些孩子們,而是那種更小的,剛剛有了模糊的世界觀的孩子:他們好奇、固執、幼稚、純粹、殘忍、不分是非、擁有的全部世界的範圍也只有自己觸目能及的一小片天地,而眼界之外的天地對他們來說什麼都不是。
儘管米蒂諾幾近而立,但他卻始終像那樣的一個孩子,對於很多東西都不懂,好奇心旺盛,感興趣的東西就拿來玩玩,不感興趣的卻很快丟掉,不辨是非、不分善惡,只願意認準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什麼都不在乎。純粹卻也殘忍。
他給自己劃了一片小空間,裡面的,不管是什麼都是對的;外面的,會怎麼樣都不關他的事。
但米蒂諾再怎麼像也不會是個真正的孩童;他冷酷的物件也包括他自己。他的冷漠殘忍不是建立在天真無知的基礎上,而是在品盡現實的苦難後僅剩的純粹,那是一種從黑暗深處中淬鍊出的純粹——冰冷的純粹。
斯內普不明白為什麼米蒂諾為什麼能保持這樣的純粹,不明白米蒂諾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個性的。斯內普的洞察力很出色,儘管米蒂諾從未提起,但顯然他曾經的經歷一定離正常美好偏差的太遠,也許是扭曲到極致反而凝鍊了純粹的東西?
一個沒有巫師界常識卻同時也匱乏於麻瓜界常識的人,再加上出色的身手、耳目一新的戰鬥理論和對安全性問題令人髮指的執著。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卻又仍牢牢地隱藏在層層暮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