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滄瀾沉吟道:“這麼多的風險,青龍令還是被帶回來了,這些人是怎麼搞的?難道青龍令對他們一點誘惑力也沒有?”
姑且不論其他人的想法,武滄瀾的表情和語氣,就像是對青龍令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當銀劫投以懷疑的目光,這位素來不在乎旁人感受的皇帝,也不得不做出解釋。
“嘿!朕可能是瘋子,卻絕不是白痴,正因為朕重視青龍令,才會想不通為何青龍令能完璧歸來?當然,若青龍令損毀,朕也相信,憑我們之前的佈置,足以換取更大的利益回來。”
“……整個賭局的關鍵,在於鬥爭的雙方孰勝孰負。如果是虛河子得勝,奪得青龍令,預先設在令中的多重佈置,就算殺他不死,也足以讓他元氣大傷,屆時陛下親征,殺人取物,不是什麼難事,青龍令在他手上,我方易於追蹤,最終必成為他的催命符。”
銀劫道:“根據報告,這次域外的幾場戰鬥中,預藏在青龍令裡的佈置,只被觸發召喚反噬、真氣干擾,真正奪命的慢性毒素還沒來得及用上。虛河子也不知該說是命好,或是運氣太差,我們為他設的那麼多準備都沒用到,居然被個鐵櫃給砸死……”
武滄瀾哂道:“那傢伙在域外這許多年,又扮巫婆又扮鬼,也算得上唱作俱佳,他演戲天份這麼好,當道士可惜了。那個伽利拉斯,你曾說是你收買的雙面諜,依你看,他是何時殺人取代身分的?”
“不好說,或許一開始就不存在此人也未可知,那個組織一開始就體制不健全,轉給虛江子掌管後,他招收了不少當地人進去,那段時間中土大戰連場,對域外的管道很不暢通,許多情報就這樣漏掉,後來整個組織被虛河子接手過去,到脫離我們掌握時,裡頭已經多出一堆生面孔……伽利拉斯,或許是他一早就為自己準備下來的假身分。”
“這算得上深謀遠慮了,不過……哼哼,要是天敵還在,也輪不到他在這邊表現。唔,這是假設虛河子得勝的情況,但虛河子不勝,青龍令又當如何?”
“虛河子若敗死,青龍令無論落入誰的手裡,那邊最後說了算的就只有兩人,虛江子與孫武,這兩人性格相似,蠢得厲害,視兵器為不祥之物,就算是超級法寶,也沒有多少興趣,而且……”
銀劫沒有把後頭的話說出,因為這是一句說出來大家面上不好看的話,虛江子與孫武並不是那種嗜好搶寶奪物的劫匪,他們兩人沒有野心,更從不貪圖不是自己的東西,假若持有青龍令的是武滄瀾,他們兩人還有可能留物不還,但青龍令是納蘭元蝶持有,這次戰爭又並肩奮戰,虛江子無論如何也不會以大欺小,佔晚輩這個便宜。
這話彼此心裡有數,講出來就大可不必了,否則……假若孫武、虛江子這樣的行為算是人格高尚,在此討論這件事的兩個人就很下流卑劣了……
“這次藉由青龍令,幾個主要的疑點也探查完畢,青龍令引發的龍血反應,經過查證,我們追緝多年的叛徒龍葵,確實是藏身域外,與虛河子勾結,在心眼宗任司祭之職。”
“這賤人!一躲就是這許多年,藏在域外便以為我們找不著了嗎?”一提起“龍葵”之名,武滄瀾怒容上臉,表現出控制不住的怒氣,隨手一掌揮出,氣勁橫掃,將掌力籠罩範圍的扭曲鋼板全都掃飛,鋼板在半空碰撞,連串霹靂之聲,不絕於耳。
銀劫漠然看著這一幕,叛徒常比強敵更讓人難以容忍,這個原則在武滄瀾身上也不例外,十餘年來,龍葵的叛變出走,是武滄瀾心頭的一根刺,誓要拔除而後快。
曾背叛過武滄瀾的人,雖然不多,卻也不是沒有,龍葵的叛變之所以成了王者椎心之痛,除了因為龍葵的特殊身分、潛在的威脅性,最主要的理由,還是為了她離開時所竊取的東西。能讓武滄瀾在乎的東西不多,他連青龍令都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