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句話,也對姍拉朵說一次,他甚至有一個很荒唐的想法,覺得這兩人不曉得是不是親戚,怎麼都那麼不把人當人看?還都喜歡找自己的麻煩,一個打得自己滿身是傷,一個總是搞得自己傷上加傷,作風如出一轍。
“呃……不過……難道……”思潮如湧,虛江子想到了一些東西,但這並不是適合多想的時候,他很快便忍痛下了車,與車上的囚犯一起開工,並在稍後與幾名囚犯頭子入室密談,當那些囚犯頭子驚愕於他的臉色之差,虛江子除了苦笑,什麼別的也說不出來。
兩三個月的時間,就在這樣的氣氛中飛快流逝,晚上是武學授業,清晨就是和美女約會,早上是準時開工,在礦場裡頭挖礦工作,順便和恐怖份子籌謀反叛大計,日子過得無比充實,就某些意義而言,甚至還比率軍對抗太平軍國還要更刺激。
阿古布拉的教學,基本上就是讓人用身體去記住,兩三個月下來,虛江子自覺武功大進,雖然還練不到阿古布拉那樣內外兼修,爐火純青的境界,可是無論內功、外功的修為,也都遠非剛進樓蘭時可比,特別是鬼鬼祟祟,背後放掌的本事,最是令虛江子自我感覺良好,偶爾從背後偷打一下,還有相當機會打中阿古布拉。
要偷襲阿古布拉,並不是躡手躡腳,偷偷打一拳就能做到,出招時必須所有真氣內斂不發,又與揮拳時的勁風相互抵銷,由極度集中的力量,爆發極度高速,幾個嚴苛條件全都做到,這才可能偷偷打中他一下,比正面突襲的成功率還要低許多,連百分之五都不到,不過,每次暗算成功,仍是讓虛江子像個小孩子似的欣喜不已。
當然這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因為阿古布拉雖有著宗師氣派,卻是非常小氣的男人,最初虛江子能夠成功偷襲到他時,他用力點頭,頻頻表示欣喜,可是當虛江子連續幾天偷襲成功時,這個小氣的男人終於惱羞成怒。
“幹得好!背後放掌的偷襲功夫,你練得不錯了,沒有辜負老子的期望,看你打得那麼鬼祟陰險,看來以後不能再叫你傻小子了。”
聽見語氣就曉得不對,跟著阿古布拉學習,虛江子已經頗瞭解這個男人的直線條個性,知道自己處境不妙,稍有閃失,就有大禍臨頭,連忙放低態度,恭敬地回答。
“這一切全都是老師的教誨,學生只是聽從老師的指導而已。”
“馬屁夠響,所以現在老子決定傳授你新的課程,拳掌你已經熟練了,就試試看腿上的偷襲功夫吧!”
“啊!用腿?老師你……”
“你娘咧!”
一腿橫掃而出,虛江子其實很想問“哪有人偷襲是從正面明著來的”,但這一腿來勢洶洶,就像一道龍捲風似的狂襲過來,出腿同時帶著高熱氣流,虛江子連呼吸都很困難,肺裡像是要燒起來,真氣凝聚窒礙,只能竭盡全力拼命一擋。
“你、你藉機報復……嗚哇啊啊啊!”
虛江子早就知道,阿古布拉每次出手都不是全力,否則自己早已給他活活打死,但今天他卻清楚體會到,阿古布拉究竟保留了多少。平常兩人對打拆招,被打去撞牆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捱了這一腿,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被踢得離地飛起不說,還瞬間就撞破土牆,摔砸到隔壁去。
這一區都是單人房,不過只有虛江子一個人入住,摔到隔壁去並沒有什麼了不起,至於發出的巨大聲響,附近獄卒聽了也是當作沒聽到,喝酒唱歌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更大,好像在表示他們與這邊的動靜完全無關,死都不會過來看一眼。
監獄的土牆看似普通,但虛江子多次以全力轟擊,也沒有能夠打穿,內中實在暗藏玄機,現在被人一腿掃飛,居然撞穿土牆摔到隔壁,這股力量之強,想想也是不寒而慄,但捱上這樣一腿,只傷不死,這該算是好運氣嗎?
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