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已經很難甩開這些人,獨自開溜了。
然而,有一件事情虛江子始終覺得很怪異。雖然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可是虛江子覺得樓蘭一族沉默得詭異,自己在情報組織裡學到一句話,“當你窺視著黑暗,黑暗也正窺視著你”,這正是情報工作的危險處,每一次成功刺探到什麼,都有可能留下行跡,被對方反偵查過來,全軍覆沒。
以情報人員的能力,虛江子知道自己算不上優秀,監獄裡這些夥伴則是與自己半斤八兩,好不到哪裡去,否則也輪不到自己當領導人。就憑著己方這群烏合之眾,和樓蘭一族打情報戰,背後策劃陰謀,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未免太過一帆風順了。
同志們都認為,有心算無心,在樓蘭一族未曾提防的情形下,今天這樣的成果不算奇怪,但虛江子卻沒法認同這個想法。
“大家在這裡搞地下活動,不是三天,不是三週,也不是三個月,是已經好幾年了,樓蘭一族就算再遲鈍,總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太奇怪了!”
虛江子提出這樣的質疑,但同志們把手一攤,表示他們也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樓蘭一族就是真的那麼遲鈍,就是真的什麼都沒察覺,如果虛江子一定要沒事找事,他們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聽到同志這樣說,虛江子反而呆住了,他不曉得自己的謹慎,為何會被看成沒事找事,不過,沒過多久,他便找到答案。自己所提示的東西,這些同志並不是不曉得,但此事已經變成他們生命中最大的寄託與希望,要是被揭破,不用等樓蘭一族來算帳,他們自己就要活不下去了,因此,聽到質疑,他們只能用這種逃避的方式來應對。
明白這一點之後,虛江子徹底無語了,可是,這樣子的逃避心理,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假如不是在這種特殊環境,自己又何嘗不是對白虎遺孤的身分非常抗拒,絕對不會主動承認的,既是如此,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苛責的呢?
理解歸理解,關於樓蘭一族的動向,虛江子仍是難以釋懷,尤其是,在自己與這個團體越來越融入的過程中,曾經有過那麼一兩個囚犯頭子,對自己表示明顯的排斥,認為自己加入之後,損害了他們的利益,想要背後進行阻礙,自己得知後不動聲色,預備把他們找來談一談,消弭分歧,哪想到那些人連同手下,莫名其妙發生礦難,全部死光光,妨礙行動不了了之。
這裡是礦坑,裝置簡陋,坑道崩塌是常有的事,也時常有人遇險、罹難,所以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人看虛江子不順眼,他很成功地進入決策階層,統合了這個集團。話雖如此,哪怕別人都沒有疑慮了,虛江子自己卻始終覺得……這一切太過順利,順利得不合道理。
只是,縱然知道越是表面平靜,越要小心提防,現在卻也沒法有什麼實際作為。虛江子專注於解決眼前的問題,另一方面,他也在傷腦筋於,那些仍猛扯自己後腿的人。
阿古布拉、姍拉朵這搞事二人組,好像彼此間有默契一樣,非但沒有節制,還越玩越是誇張,當然,一半以上的責任都在阿古布拉身上,姍拉朵並不是主動的加害者。
某天早晨,姍拉朵來探監時,一面稱讚虛江子牢獄生活過得不賴,這麼爛的環境,沒給活活折磨死,已經是很好運氣,居然還能武功越練越強,想想實在不可思議,一面又說自己居功甚偉,要不是自己不斷提供傷藥,虛江子早就傷重不治而死。
“唉,你這賊漢子,就不曉得我為你做了多大的犧牲……”
“別講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你除了不斷給我吃那些會要命的藥,還有什麼貢獻?上次叫一堆人把我吊起來,強灌藥給我吃,說什麼吃了會貫通任督二脈,功力激增,結果任督二脈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