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其罪……”
“……是不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對!對!就是這個!”
沙瑪高興得鼓起掌來,但從表情看來,她根本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虛江子頗感唏噓,現在的一切,再非小時候那麼單純,隨著自己能力的增長,就算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卻仍舊對弟弟造成了威脅,這絕非自己所願,卻又沒有辦法避免,而且居然還是由天妖來解讀出自己心情,想想實在很諷刺。
突然,虛江子意識到一個問題,天妖似非如此多愁善感之人,會為自己這樣一嘆,難道是他本身也有這樣的困擾?
這樣一想,天妖對魔門的態度,還有對自己這“奸細”的青眼有加,種種事蹟迅速自腦海閃過,虛江子覺得自己好像猜到某些東西了。
沙瑪沒有察覺到虛江子的臉色變化,自顧自地把話講吓去,虛江子心中亂糟糟的,沒有聽得很仔細,只是隱約聽她說到天妖最近心緒不佳,為了某事甚是擔憂、煩擾,好像很在意某人的想法,但日前虛江子所轉交的那個東西,給了天妖不少信心,令他相信最終必能克服障礙。
“踏高興,沙瑪也高興了,真的很謝謝泥呢。”
“呃……是嗎?其實我也不太懂啦,能夠幫得上你們,真是太好了。”
嘴上這樣說,虛江子卻曉得此時的狀況真是太不好了,這邊距離己方的營區並不是太遠,要是讓人看見自己與天妖的女人這樣談笑說話,還說了這種話,叛徒的罪名只怕是怎樣都賴不掉,後果嚴重之至,只恨自己急歸急,一時間卻難以脫身。
不過,另外有件事情很不妥,相信西門朱玉也察覺到這一點了,那就是天妖如今所篤信的這件事。當初交到天妖手上的那件“信物”,不管它究竟有多麼珍貴,都沒有作為信物的意義,天妖一直認定,那是他兄長的饋贈,但虛江子很清楚,事實不是這樣。
天妖此刻的心安,明顯是誤判情勢,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後頭絕對會為此遭受橫禍。想到這一點,虛江子為之不安,特別是當天妖對自己還頗為關心,不但屢次釋放善意,連此刻自己要去域外搞破壞,他都還讓沙瑪來打招呼,表示友善,自己受寵若驚,實在不忍心看他因為這個誤會而出事。
只是,幾次話到嘴邊,想到彼此其實是敵非友,再加上此事背後牽扯複雜,自己不好妄做主張。這樣一想,已經到嘴邊的話,就又吞了回去,反正,就算自己不說,知道內情的還有一個西門朱玉,那傢伙足智多謀,算無遺策,由他來判斷、憂煩這件事,應該比較妥當吧。
“……那個,有件事情要拜託泥,不是踏的事,是沙瑪的私事,可以拜託泥嗎?”
出乎意料,沙瑪居然有事相托,虛江子心頭一凜,仔細一聽,原來沙瑪是要自己幫忙,送封家書給域外的家人。
詳細情形,沙瑪說得吞吞吐吐,不是很明白,但約略聽來,似乎是當初天妖帶沙瑪離家時,走得太急,沙瑪擔憂這麼長時間過去,自己在中土過得幸福快樂,族人卻在域外擔憂尋找,著實累人,所以想請虛江子帶家書回去,說明自己平安,請他們不用擔心。
沙瑪說這些話時候的表情,讓虛江子心中犯著嘀咕,她那種幸福、靦腆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私奔成功的小女人,九成九是天妖帶著她私奔到中土,她家人不知下落,還在域外到處找尋,而現在這個爛工作要扔到自己頭上來了。
問問沙瑪為何不找別人送信,沙瑪委婉地表示,天妖曾與她的家人有過沖突,鬧得極不愉快,所以不會讓她送信回去,這次她是得知虛江子要往域外後,臨時起意,想請他順便帶家書回去。
“……嘖!這哪是單純送信?要是解釋得不好,我也會被當成誘拐犯,搞不好還要捱揍咧!可不可以把信直接扔給他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