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的說辭怎麼千百年來都不更換一下?須知世間萬物都要推陳出新,才得以更替向前。”
他唇角明顯地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齒道:“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們在那裡偷聽,打斷我哀傷悽美的懷舊,我用得著那麼快就進入正題嗎?否則怎麼會平白地挨這一巴掌?”
拂瑤斜睨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我記得你上次不是也被荷花仙子甩了一巴掌?還有上上次……”
玄夙聞言,震驚且憤慨無比地顫抖道:“你,你,你……你前幾次也在?”
拂瑤笑得極其純良:“師姐我只是碰巧經過而已,再說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雖然多是你始亂終棄,但也保不準哪日你偏生遇到個與眾不同的仙子將你拋棄了去,你若是一時受不了打擊去懸樑自盡也是有可能的。你想想看,你倒是了無牽掛地走了,徒留下師姐豈不悲慼得很?”
“我說小拂瑤啊,你這擔憂師哥雖然很是感動,”玄夙睇了她一眼繼續說,“不過你何時看到過師哥被人拋棄?這根本完全沒有可能嘛,愛慕你師哥的仙子們多得可以排到天宮的南天門外了。”
拂瑤默然不語,不過私以為定是要桃花仙子多甩他幾巴掌,他才會不那麼得瑟得慌。
“其實我覺得,”紫薇認真打量了玄夙一番,扭過頭對拂瑤說,“玄夙師兄說的是實話,確實有很多仙子都愛慕於他。聽說上次海棠仙子和水仙仙子為了爭師哥,還互相鬥法呢。”
玄夙讚許朝紫薇點點頭,隨即得意地望著拂瑤說:“看吧,師哥沒誇大其詞吧,也難怪,以師哥無人能及的絕色姿容……”
紫薇訕笑了下,打斷道:“師哥自然是風神俊朗,姿容絕色,不過這‘無人能及’嘛委實就過了點……要說容貌,據我所知這仙界公認的第一位當屬夜淵上仙。”
得意的笑容頓時在他臉上凝固:“夜淵?”
“對啊。”她的漆黑髮亮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期盼的神采,繼續說,“雖然我們從來沒見過他,不過據說仙界的謫仙錄對其姿容的描繪是仙姿風骨可令天地失色,容貌絕美足令日月無光,多傳神的描繪啊。”
玄夙不以為意:“真人都沒見著,誰知道是不是如謫仙錄記載得一樣,你別抱太大希望才好。”
“師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麼?”拂瑤一笑,隨口問紫薇,“你剛才說數千年沒露面,這是何緣故?”
夜淵這個名號確實是如雷貫耳,他是天帝之子,修為深不可測,已經勘破仙真界域,是仙界唯一的一個被封“上仙”封號的仙人,在仙界極受尊崇。據說這些年天帝早已不再管仙界之事,所以一旦遇到難決之事,即便是他們靈霄宮也需聽從夜淵最後定奪,不過僅是傳聞而已,連拂瑤都尚還未見過他。
“我只知道他心性淡泊,常年不在天宮,是以極難見到他。”
玄夙則說:“那我看你很快就可以一嘗夙願了。”
“為什麼?”紫薇詫異。
拂瑤解釋說:“因為如今六界不穩,縱使他再淡泊,也不可能再置身事外。”
紫薇眼前一亮:“這麼說我豈不是很快就可以見到傳說中的夜淵上仙了?”
“嗯。”
玄夙則十分不以為然:“紫薇師妹啊,師哥勸你千萬別抱太大的希望,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是這夜淵上仙和傳聞中差之甚遠,你豈不是會大失所望?”
“應該不至於吧,長老和大護法定然是見過夜淵上仙的吧?”
紫薇剛說完,妙谷的面容驟然出現在玄天鏡裡,“別討論夜淵上仙了,我師父讓你們立即到天機閣來。”
拂瑤有些詫異:“有什麼要緊事嗎?”
妙谷頷首:“一會兒長老們也會過來,”妙谷頓了頓,望向玄夙笑盈盈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