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虞朝暮閒閒的找了塊大石頭靠著,微微昂頭看著林子上空的雲捲雲舒,閉眼,呼吸著這變異森林裡的清新空氣。
溪邊的重寒煜取完水回來,看著虞朝暮這有著些許愜意,又略帶著些許惆悵的樣子,瞬間竟有些被迷惑了心智去。
她身材纖細,個子才到重寒煜的肩頭,胳膊上搭著她的外套,那件黑色的外套落在她黑色的裙擺上,遮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重寒煜的腦海里,頓時閃過昨晚的記憶,或許也只有他才知道,她這纖細的身段,裹著的衣下,是怎樣的一種風情。
察覺到重寒煜的視線,虞朝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問道:
&ldo;怎麼了?&rdo;
重寒煜深吸口氣,吐出內心的蠢蠢欲動,上前來,拿著手裡的水壺問道:
&ldo;喝水?&rdo;
又見虞朝暮搖頭,他轉身,與虞朝暮一同靠站在石頭上,肩並著肩,垂落的手背,隨著他的呼吸,輕輕的,微微的擦過虞朝暮垂落的手背。
重寒煜突然伸手,握住虞朝暮的手,將手裡的水壺放入儲物袋,拉著她問道:
&ldo;今天有心事?&rdo;
被突然拉住了手的虞朝暮,垂目&ldo;嗯&rdo;了一下,有些煩道:
&ldo;x,他昨天跟我說,他準備離開了呀,不在這個位面了。&rdo;
&ldo;你不想他走?&rdo;
重寒煜偏頭看著虞朝暮,她是這樣的惆悵,這張銀色的面具下,也不知把那小眉頭皺成什麼樣兒了。
又見虞朝暮不說話,重寒煜轉過身來,站在虞朝暮的面前,低頭問道:
&ldo;那他為什麼要走?&rdo;
&ldo;他說,他把他的錯誤都彌補完了,太過於沉緬美好,反而會沒有勇氣繼續面對以後枯燥乏味的生活。&rdo;
&ldo;嗤。&rdo;
重寒煜無意義的笑了一下,低頭看虞朝暮,
&ldo;跟你一樣,像只烏龜一樣。&rdo;
&ldo;不要這樣說他。&rdo;
被困在石頭與重寒煜之間的虞朝暮,抬起頭來,維護著x,說道:
&ldo;你都不知道他從小經歷過什麼,他這個人,你看他智商那麼高,特別的斯文安靜,其實他很敏感也很自卑,他……&rdo;
&ldo;那不是跟你一樣嗎?&rdo;
重寒煜奇怪的低頭,看著虞朝暮臉上的面具,問道:
&ldo;永遠只是在默默的付出,因為害怕沉緬溫暖,所以只想著付出,不想著獲取,就算是別人對你好,你也是最先抗拒,然後抗拒不了才慢慢的嘗試著接受,是不是和你一樣?烏龜,你和x,兩隻烏龜!&rdo;
說她是烏龜,說x也是烏龜!說她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說x?虞朝暮生氣了,捏著拳頭打重寒煜。
他便是笑著,她打他不疼不癢的,多少年了,這姑娘生起氣來,也不過就是這一招。
重寒煜他伸手抓住了虞朝暮的手腕,壓近了她一些,低頭,聲線沙啞道:
&ldo;你打,你除了打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做,生氣了也就只會拿著拳頭打我,我告訴你,你有一百種方法讓我生不如死,可是你就只選了這一種不疼不癢的方法,你說,你這樣解恨嗎?&rdo;
沒心機,沒手段,x要走,就看著他走?既然捨不得,想辦法留下來就好了。
她不懂怎麼留?可憐見兒的,來來來,重寒煜給她想辦法!
看著靠在石頭上,這有些惆悵的姑娘,重寒煜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