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見位老人正坐著擦拭懷中刀。老人髮髻整潔,只用木簪,雁灰色的衫寬袖長袂,一眼瞧過去彷彿是位出了俗世的道人。
可那刀全然不同。
打眼便知是把重刀,刀面寬厚,幾乎有掌寬,大約三尺多長。那素色的帕子劃過去,鋒刃鋥亮,再到已遍佈磨損痕跡的刀柄和刀鞘,反出日光晃眼,看得人愈發心寒。這刀斬得斷暖意,都不用招式,就迸現了凜冬的料峭。
賀滄笙見慣了,倒是一旁的蘇屹,稍露了認真又渴望的神情。
他留在橋邊等候,賀滄笙獨自上前,在矮案前行禮,叫了聲「外祖父」。
趙毅公抬眼,見是賀滄笙,轉手放了刀,卻沒起身。
「來之前怎不說一聲,」老人肩頭落著枝葉間的光影,「臨時起意?」
「不是,就是怕您麻煩才沒提前說。」賀滄笙笑,「後日端午,我進攻給父皇請安怕抽不出時辰,就提前來您這裡。」
趙毅公稍微示意,賀滄笙便隔案坐下了,道:「禮給您放在偏廳,別的好說,又方南霄省的洮河硯,您可一定拿來試試筆。」
趙毅公能文能武,擅長也喜歡揮翰書勢。這洮河硯很難得,是大乘石硯中最上等的,從深水中取材,石紋入絲,細潤蓬勃如浪滾雲湧,護毫髮墨,呵氣即濕。
就是賀滄笙,也是下了功夫才尋來這麼一臺。
趙毅公聞言也歡喜,他不是那種在晚輩面前推拒的人,於是欣然接受。
這時小廝來端茶,趙毅公又吩咐來上龍鬚酥。
是賀滄笙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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