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破有精明之氣,整個人看起來是很有幾分派頭兒的。這一兒一女和薄夫人在一起的時候,顯得那憨厚老實的薄夫人,像家裡的老媽子似的。
薄馨蘭低聲在哥哥耳邊耳語了一番,道:“哥哥覺得,這東西可能弄得到?”
薄開當下便道:“一定能弄得到,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這種東西,天下間一定有,而且還不少呢。那些富貴人家的姬妾在爭鬥上,一定常用到。但天下之大,也要邊走邊碰不是?”
“可是我哪有邊走邊碰的時間了?”薄馨蘭有些著急,更壓低了聲音,“若是兩三個月內不弄來,這事兒怕是不成了。弄來之後,我還要找機會下手不是?哥哥,妹妹的身家性命,可就都系在你身上了……”
“那福美人的肚子……”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院門口兒有人喊了一聲兒:“薄妃娘娘在家嗎?我家夫人特意來拜會老夫人和舅老爺。”
是春香的聲音。
薄馨蘭便道:“剛好,等下她進來了,哥哥且自己看吧。看看她那肚子的月份,心裡也有個數兒。”
薄開點點頭,道:“行啊,我看看這美人兒是個什麼尤物,能把我妹妹的風頭給搶了去。”
薄馨蘭笑嗔了他一眼,道:“你就別擠兌我了,原本我也沒再姿色上有什麼風頭兒。”
說話間,冬雪已經引著春香和青蘿進了院子。
薄馨蘭親自開了房門兒,笑道:“何以勞煩妹妹親自過來呢?月靈她們那些沒有身子的,願意過來玩玩兒,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妹妹身子不方便,還特意過來,讓我這心裡頭多心疼呢。”
“姐姐千萬別這麼說,剛好我也要出來走動走動的。”青蘿笑道。
“草民薄開,見過夫人。”門開著,薄開站在屋裡,很規矩地向青蘿施了一禮。
青蘿瞧他言談舉止並不似一個莊稼漢或是小商賈之輩,反而像是大戶人家的豪僕似的。心想,這薄家兄妹,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兒啊。
“老夫人呢?我聽說老夫人也跟著舅老爺一起過來了?”青蘿笑問道。
“家母去冬雪的屋子裡歇息去了。”薄開道。
“也好,舟車勞頓的,老人家的身子骨兒就算再健朗,多少也是有些受不住的……姐姐,我給老夫人帶了一匹緞子來,還望姐姐和老夫人別嫌棄。”
薄馨蘭只是看了那緞子一眼,並未推辭,很自然地笑道:“你有心了……冬雪,接下來,放到庫房去吧。別讓春香累著。”
“是。”冬雪應了一聲兒接下了,並未多看這緞子一眼,也沒拿這緞子給她家老夫人看,直接往庫房那邊走去。
春香看著心裡有氣,嘟了下嘴,卻也不好說什麼。
薄馨蘭引著青蘿進了屋,撲鼻而來的,就是她身上這濃重的香氣。冬雪都沒聞出來,她自己自然聞不出青蘿身上是否有麝香。但也不敢讓青蘿在這裡多待,擔心萬一有什麼不好的,被她自己給招上了。因而只是寒暄了幾句,便不那麼熱情了。
青蘿也是個有眼色的,見薄馨蘭沒有多聊的意思,也是樂得清閒,說了一番得體的告退之言,便早早兒離開了。
薄馨蘭萬般抱歉地親自送到門口兒,拉著她的手道:“有孃家哥哥在身邊兒,不太方便說一些府裡的事兒,恐平添哥哥擔憂。若有怠慢妹妹的地方,妹妹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計較。”
“姐姐多慮了。哪有怠慢之處呢?我與姐姐投緣,只覺得喜歡姐姐還來不及呢。”青蘿笑道。
門口兒寒暄了一兩句,便送走了青蘿。回到房中,立刻開窗開門兒地透氣。
“你這是幹什麼?我看她身上的香氣雖說濃烈了些,但卻也未見得有什麼害處。不然她自己怎麼敢用?其實還挺好聞的。”薄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