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緊張,這不是昨個請自己去看病的那家人嗎?
“牛郎中看來氣色不錯啊?不知道你等會去見官是不是還是這般高興。”嫪毐的唇角掛著一絲陰笑,給魔門折磨了那麼久,自己總算有機會折磨別人了。
“見官?見官做什麼啊。”牛郎中給嫪毐看的心裡直冒涼氣,這位看來不是什麼好茬口。
“你說呢?也許是官老爺也有病了,請你給去看呢?”嫪毐臉上的刻毒更是濃郁。“或是請你去吃飯呢。”
“大爺和我開玩笑呢。”牛郎中一邊向後挪,一邊打量著四周,還是找個偏街背巷的溜開好了,眼前的這位爺話不對味啊。
“想跑啊,牛郎中,你看病看死了人就想走啊?”嫪毐上前一把抓住了牛郎中的衣領。“還是乖乖的和我去見官好了。”
“什麼?”牛郎中一時大驚,自己治死了人,不會吧,雖說自己對歧黃一道一知半解,可自己那些也都不是什麼藥啊,就是一些榆錢粉和上面糊糊,兌些甘草做的藥丸子。騙了那麼久的人,也沒出過人命啊,今怎麼那麼背,昨天去看的老頭也不象是快嚥氣的樣子啊,牛郎中也是看出這個才敢一通吹噓的,怎麼今就攤上人命官司了。
大秦的律法幾乎堪稱酷烈,一個小小的偷盜就足以叫你缺胳膊斷腿了,牛郎中這會只覺的自己兩腿沒了力氣,要不是嫪毐抓著他的衣領,估計早癱倒地上了。
“大爺,那肯定不關小的事啊。”牛郎中抓住嫪毐的手苦苦哀求。“我那些藥是假的不錯,可不能吃死人啊,你行個好放了小的,小的給你當牛做馬了。”
嫪毐心頭一陣舒坦,媽的,自己裝孫子也不少時間了,今才找回點當大爺的感覺,當下一聲不吭,看著牛郎中在那裡苦苦哀求。
一個人影在巷口一閃。嫪毐心裡一驚,是他的雲姑奶奶,看來是等急了,當下顧不得去享受虐待牛郎中的快感,要是得罪了雲娘,等會哀求的人可就是他了。
“別嚎了,大爺家死了人大爺還沒嚎呢,你這傢伙叫什麼?”嫪毐一嗓子把牛郎中的哀號嚇的憋回了肚子,眨吧著兩個綠豆眼,牛郎中拿袖子抹去了臉上的眼淚鼻涕。
“要不見官也可以,你只要乖乖的聽本大爺的,我就放過你。”嫪毐的棒子砸過,現在開始發糖了。
“我聽。”牛郎中的腦袋一陣猛點,只要不攤上人命官司,幹什麼他也認了。
跟著嫪毐進了一處庭院,牛郎中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美女。
雖然隔了一層黑紗,雲孃的臉他看不怎麼清楚,可光那身段和那舉手投足間華美的氣質,牛郎中敢肯定,這一定是他這輩子看見的最漂亮的女人了。
看著自己給一雙綠豆眼肆無忌憚的打量,雲娘不禁冷冷的哼了一聲。嫪毐一把按下了牛郎中的腦袋。“混蛋,姑娘的臉也是你看的。”
牛郎中雖然聽話的低下頭,可眼光仍不是翻起偷偷的瞟上一下,金貴啊,同樣是姑娘,那桃紅的臉兒自己想摸就摸,人家的連看都不成,不過也是,桃紅比起眼前的姑娘,那也差的太遠了點。
“你是叫牛二吧?”黑紗下傳來了宛若鶯啼的聲音。牛郎中趨前了一步。“正是正是。”同時間腦袋大點特點,乘機多看了雲娘幾眼。鼻子更是如狗般的狠抽了一下,香,香啊!果然不是那桃紅之流可以比擬的,這會的牛郎中,倒有點慶幸自己是給個美人訛詐上了。
“聽說你一直當街賣藥,不知道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啊?”雲娘忍住了臉上的厭惡,接著問道。
“姑娘你說,小的一定辦到。”牛郎中說話幾乎沒經過大腦,自己一個無家無業的遊方郎中,除了給人當槍使,再能有什麼用處呢,可惜這會牛二精蟲上腦。就是有人提點怕也是一條道走到黑了,更何況這會在場的都是算計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