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寢食難安的鬼臉。
於荷珊當時就納悶了:“難道這三人真的是鬼神之物?為何面對自己這慘容,他們似乎沒有覺得不妥,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可以近距離相對?莫非,莫非鬼面兀易的那面具其實是沒有孔可以看見外面的?不合理啊?沒有孔咋辨方向的?而且能夠及時的發現自己有異動,奇也,怪哉……”
正在胡思亂想,於荷珊只覺兩腳已經離地,驚詫一望,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兀易給單手提了起來。
於荷珊那個驚,再也顧不得形象,嘶聲大嚷:“那個,你要幹啥前輩?我只是本著專業的素質,想換個角度觀察一下那溜白煙,我沒錯啊,前輩你是不是誤會了?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我忘記說了,我除了怕疼,我還怕高,前輩這種玩笑不好隨便開的,前輩,您聽到我說話沒?真的,我已經有些炫目了,我可不擔保等一會兒會嘔吐,到時候吐得您一身,我多不好意思啊?更何況我窮,真的窮,沒有錢給您洗衣服的,更別說賠您一件新衣裳了,前輩……前輩……我……求求您了……”
嘩啦啦,於荷珊不管不顧說了一大堆,鬼面兀易依舊不為所動。
那邊,笑絲和未倍抱手靜觀,大有看好戲的勁頭。
於荷珊眼淚不住的往外冒,真的是被嚇的。
“前輩,不要摔死我啊,死也給個全屍吧……”
兀易不答話,那隻大狗在於荷珊腳下不住的往上蹦,於荷珊嚇得不住縮腳。
“前輩啊……你是不是想把我摔成肉泥,然後包包子餵狗啊?”
眼淚鼻涕一齊流。
“前輩啊,我身上真沒幾兩肉,您還是打消那個念頭吧……”
眼淚鼻涕口水一齊流。
“前輩,我能在臨死前有個最後的請求麼?”
鬼面兀易自認功力已經是入化境了,可是此刻被於荷珊在耳邊這麼鬼哭神嚎,而且慘不忍睹的啥液體都在流,也稍稍的動容了。
止住腳步,兀易沉聲道:“你說!”
得到回應,於荷珊像是得到了行刑前的最後一頓,雖然沒啥大的改變,至少也算有點安慰。
“前輩,那個……您能留我個全屍不?而且待會砸地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臉著地?雖然說我這張臉毀容當做整容了,可是好歹現在還是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如果這麼和大地猛烈的親吻,估計頭部五官真正實現一家親,再也分不出你我了……”
兀易此刻想笑,很想笑,但是為了維持森冷的形象,絕對要忍住,不能笑。
忍笑,遠遠比忍疼來得辛苦,試過的人,都知道。
兀易重重一哼。
那邊,笑絲早已忍俊不禁,哈哈哈的開懷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未倍更誇張,直接伏地,身體已經抖得有些重影了。
於荷珊直接不管那邊兩人的舉動,此刻最為重要的就是為自己爭取最後一點尊嚴……
兀易繼續前進,方向是三具玄棺。
純屬意外
於荷珊一看目標地點,又嚎開了:“前輩啊,我不多嘴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吧,你是不是想把我封死在棺材裡啊?那您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呢……等死很可怕的……前輩……前輩?您別懲罰我了,就狠狠的摔死我吧!”
最後一句話,說得如此壯烈,於荷珊也算是以生命為代價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句號。
鬼臉兀易忍無可忍,怒吼道:“閉嘴,誰要你死?你先給我在玄棺裡好好待著,我們有事要離開……”
一臉透明物泥濘的於荷珊愣住了。
感情自己想多了,真的想多了。
“哦,那三位前輩,你們早點回來啊……我忘記說了,我除了怕疼,怕高,我還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