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眨眨眼睛,信了,回頭衝著朱莉說:“安朱莉,我媽說了,不管你使啥招兒,也甭想和我哥結婚,趁早少打他主意!”雖然還是狠巴巴的,卻不再歇斯底里了。她回頭看著我,臉有一點點紅,“我叫張希圓,是習曉北的妹妹,麻煩你轉告我哥,我媽說了,他再不接電話再不回家,就去公司抓他。”
我點頭,送她出去。等電梯的功夫,她不好意思地說:“我的樣子很醜吧?每次見到朱莉都會被氣的暈頭轉向,像個瘋子。”
果然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我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她的臉更紅了,不敢看我,“小管哥,有空去我家吃飯。”
回到朱莉的辦公室,我一腳踹上門,手撐在她的辦公桌上質問:“怎麼回事?他不是沒女朋友嗎?”
朱莉看著我不屑地笑:“瞧你這副慫樣子,不用怕,是他妹妹,有點戀兄情結。”見我仍是一臉的不解,她拉我在沙發上坐下,給我解釋。
“習曉北的親媽很早就和他爸爸離婚了,現在還住在草原老家呢。他現在的媽媽不能生育,張希圓是他繼母從小領養的親戚家的孩子,老覺得習曉北是她的,誰也不能碰,你明白了?”
我大致懂了,把房子鑰匙交給朱莉,麻煩她轉交習曉北,說我回去上班了。
走到門口,朱莉叫住我,她的表情很嚴肅,就顯得有點老。
“小蠻子,你不是個男人,我看錯你,你也配不上習曉北。”
我隨她說去,關門走人。幾天沒見陽光了,站在大街上被晃得睜不開眼睛。我辨了辨方向,有點分不清哪是哪,索性瞎走。我是不是男人不要緊,關鍵我得是個人。習曉北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即使和朱莉是朋友,和張希圓是兄妹,將來還是會正常的娶妻生子。我的腦組織大概都是精子構成的,為什麼要去招惹他,他要只是玩玩兒,毀的是我,他要是萬一認真了,毀的是他。想著走著,我忽然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抱著頭蹲在馬路沿兒上,極度厭棄自己。
23 不知道他要幹啥
我沒經過習曉北的同意就喊了開始,現在剛撩撥得他興起又因為自己的懦弱想叫停,的確不是個東西。我覺得依照他的為人,肯定會把我的腦袋從鱉殼裡抻出來一刀剁掉,繼而把我燉了拿去餵狗。可是,一天下班後他約了我出來,帶我去買衣服。
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後進出一個個精品店,很詭異。每次我換好他指定的衣服走到他面前轉著圈兒讓他看效果,女店員們都互相擠眼睛努嘴巴,有人甚至把拳頭塞到嘴裡。就在他點頭搖頭之間,我提了兩手的購物袋,跟在他後面去吃海鮮大餐。
心裡忐忑所以盼望已久的海鮮大餐也味同嚼蠟,但我還是玩命兒地吃,因為我知道他喜歡我多吃東西。他不怎麼動筷子,看我又向一隻龍蝦發起了進攻,制止了我。
“行了,你又不是我喂的豬,吃太多了一會兒當心都給頂出來。”
我的後面開始森森地疼。
吃完飯我又吐著舌頭跟在習曉北身後走,相差不過兩步遠,他走路的樣子很像年輕時的基努裡維斯,微微晃動著肩膀,鮮活的性感。我收回舌頭嚥了口唾沫,跑上去攔住他說:“哥,這件事是我欠考慮,要殺要剮您來個痛快的,不用給我吃飽喝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下手,白白浪費了錢。”
他歪著頭想了想:“也對,上車。”
“幹嘛去?”
“找地方脫衣服。”
他悠閒地開車,跟著許巍哼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稍稍安了心,如果車裡放的音樂是林肯公園之類的重金屬搖滾,我就是跳車也要逃命。估計他現在是想先把我哄高興瞭然後往死裡幹一頓,再然後把我像事後用的紙巾一樣揉成一團,讓我皺巴巴髒兮兮地滾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