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在民間漂浮至今,看過金、魏兩國邊界戒嚴的陣勢之後,再加上
哥哥和丈夫的瞭解,不難讓她推出這一結論,“所以 順著他們思路走而已,也省得他們再找藉口了。”
“看來。又要死很多人了,君王一聲令,萬骨砌成山。”
“盡力吧,盡力讓我們見過地人不必變成白骨。”又談何容易啊。
夕陽落至山頭時,金宏和尉遲尊地會面算是真正結束了,雙方皇駕緩緩背馳而去。龍旗招展,金色遍地……
金云溪站在落風山頂。西向望去,今日一別,再難相見,對不起 了,尉遲尊。我做不好你的籠中雀。
東向望去。金字龍旗染黃暮色,故國,兄長、皇嫂……一切都變成了幻影。都不再會屬於她了,也許永遠也不會了。
夕陽落進地平線下,她依舊站在山頂之上,眼看著金色慢慢變成紅色、再變成灰紅色,再變成灰白、灰色……暮色襲遍大地,一片蒼茫!
“隱帆……還記得咱們金國的蜜棗嗎?吃一粒、甜遍舌,吃兩粒、甜遍嘴……”兒時的兒歌她還能記得,永遠都能記得。
隱帆縮在 石旁,雙眸直直瞅著她的背影,無聲……
涼風吹得草葉咻咻直響,夜鶯啾啾啼鳴,暮春的夜晚幽靜卻又喧 囂!
呼哧呼哧的跑步聲逆著風向傳來,有些急切。隱帆單腳蹬地,像是隨時準備撲到來者身上,來者從灌木叢裡冒出頭時,她才重新縮到礫石下的逆風處,即使夜色幽暗,以她的眼力還是看得清來人的樣貌,是尉遲華黎。
“你一個大肚婆,大晚上不回去吃飯,跑這來裝什麼鬼!”雙手拍胸,撫平有些急促地呼吸,估計是一路跑上來的。
“這個時分,你應該在山下給難民們發糧才對,怎麼跑上來了?”扶著石壁慢慢挪著。
“那個蒼蠅婆讓我上來跟你說一聲,讓你到山岩後面的石洞裡躲一下,說是你仇人來了。喛?長這麼漂亮也有仇人?”尉遲華黎的邏輯一向不合常理,“你先前該不會是玩仙人跳的吧?”看起來有點像。
金云溪扶著石壁的手有些顫抖?她明白這個仇人指得是誰,只是她不明白他怎麼會來這裡?他一定不知道她在這裡才對。
“行了,別發呆了,快點走吧,省得你仇人殺上來一屍兩命!”扶著金云溪地肩膀往東面的山岩處帶!
沒想剛走到一處大礫石旁,就聽見了山下地馬蹄聲,還有——他的聲音!
“三哥,你到是好興致!”他的聲音輕淺,卻極度清晰,不知道為什麼,金云溪突然覺得雙眼痠澀得難受,身子也有些僵硬,抓在尉遲華黎胳膊上手攥得死緊。
尉遲華黎迅速將她扶到礫石背後,然後自己站在山路的端頭。
馬蹄聲越來越近,直到停止。
“怎麼?收了我的東西連聲謝謝也不給?”尉遲戎跳下馬,身後地尉遲尊依舊坐在馬上,只他們兩人上來,並無其他人。
“幹什麼?我知道你是魏國地大將軍,可姑奶奶我不是魏國人,不受你管,你給我快點滾出落風山!”雙手叉腰,一定要鎮定,馬上那小子估計就是蚊子婆(金云溪)的仇人,一定不能讓他發現她就在石頭後面。
尉遲戎笑意濃厚,“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這男人笑得真淫蕩,害她雞皮疙瘩都跳起來了,“尉遲……華 黎!”好了,聽完趕快滾!有這人在,她還真沒什麼把握能贏他,即使那個啞巴隱帆也在,但誰知道馬上那小子地功夫如何!還是別冒險打 了,萬一真傷了蚊子婆,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尉遲?”尉遲戎有些遲疑,除了魏國有尉遲姓氏外,他還真不記得其他國也有這個姓氏的人,“哪個尉遲?”
“就是尉遲的尉遲,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