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明,可殷飛猜也能猜到,殷天秀八成被龍門七秀打到灰飛煙滅了,和自己的那個夢一樣,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了。
“令狐,我的傷還有多久能好?”殷飛哽著嗓子問道。
“你身上的毒我已經幫你解開了,傷勢的問題也不算嚴重,憑你現在的修為,再有一兩天也就痊癒了。”令狐彥很認真的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可你現在沒辦法報仇,明白嗎?龍門七秀聯手的話,就連我也不是對手,加上他們手下人多勢眾,我們要保護城池,不可能帶太多人上去拼命,寡不敵眾之下,報仇的希望十分渺茫,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再把自己給搭進去,我勸你還是暫時忍了這口氣,來日方長,早晚有報仇的機會!”
“我這人懂得忍氣吞聲,臥薪嚐膽的道理,可這次的事情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你心裡很清楚的!”殷飛陰沉著臉說道:“我也知道打不過他們,可即便是不能全殲,至少我也有能力弄死他一兩個,好歹先出了心頭這口氣再說,不然我早晚會被憋死的,我一定要再次出戰,先把李思平那廝做掉再說!”
“唉!”令狐彥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殷飛心思細膩不下於他,可這次的事情確實有些特殊,殷天秀畢竟是殷飛唯一的一個親人,而且兄弟兩個剛剛認識不久,其中一個就死掉了,加上殷天秀更是為了救殷飛而死,這口氣若是都能夠忍下來了,那他也就不是殷飛了,見他已經將話說死了,令狐彥也無法再反駁,只得點點頭道:“最近兩天估計還會打幾場,到時候你跟我去城頭督戰,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你出戰的!”
“那就好,先給我弄點吃的吧,睡了幾天有些餓了。”殷飛說著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中再也不見從前的那種陽光氣息,反倒全都是嗜殺如命的戾氣。
令狐彥見他如此神態,也只得在心中計算著,看看到時候要如何給他創造一些機會了,否則任憑這種戾氣發展下去,早晚必然會生出事端來。殷飛體內的法力本身就有一大半根本不屬於自己,靠著密錄才吸附過來的,道基多少還有些不穩定,若是被這股戾氣所侵襲的話,恐怕會對將來的修行之路產生很大阻礙,必須想辦法將戾氣化解掉才行。
在令狐彥精心的調養之下,殷飛的傷勢在兩天之後便痊癒了,身體狀況剛剛好轉,他便急著要去前線找仗打,令狐彥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帶著他一起去巡城。此時殷飛的名氣已經在整個萬壽界響徹雲霄,加上之前從前線一路北撤的傳奇經歷,更是讓那些年青修士目為偶像,見他和令狐彥聯袂而來,紛紛行起了注目禮,有些莽撞些的甚至跑過來做著自我介紹。
儘管殷飛現在渾身上下充滿著戾氣,不過在這隨時可能陷入兵兇戰危的城牆之上,倒是也不覺得有什麼突兀之處,他對這些整日堅守城牆,甚至出去和龍門山作戰的小修士們也很友善,不時的問一問年齡和修為之類,殷飛久居高位,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這番舉動做得很是合體,也讓這些小修士心潮澎湃,崇敬之心更勝。
只不過今天的城裡城外卻多少有些平靜,龍門山那邊經歷了這幾日的不斷爭鬥,似乎也沒有再繼續打的意思,只是派了些修士出來到處遊蕩,時不時的罵上幾句陣,意圖以此來減弱對方作戰的信心。
原本這種罵陣每天都會有,萬壽界的修士們雖然不敢輕易出去,但站在城頭上對罵也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有些適應能力強些的,根本都懶得和對方扯著嗓子罵,而是很平靜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這種事情殷飛沒有經歷過,今天還是頭一次撞上,只覺得那罵陣的聲音格外刺耳,讓他心中的火苗蹭蹭往上直冒,像是千萬只蒼蠅在耳畔嗡嗡鳴叫,只煩的他心浮氣躁,抄起蒼山鏟便殺了出去。
令狐彥剛剛就覺得他情緒不對,正要想辦法安撫一下,卻見殷飛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