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扇,溜溜達達的往前走著,殷飛則很自覺地化身書童,跟著自家少爺進城見世面。剛剛走到城門口的時候,殷飛看城門左側有個妖兵扛著大刀轉悠,很欠的上前問道:“這位大哥,勞駕問您一句,如今這冬野城的城主是誰啊?”
雖然明知道是想要氣自己,但令狐彥還是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看似無所謂,實則非常緊張的等待著答案。
那妖兵將殷飛上下打量一番,惡聲惡氣的說道:“你這廝好生無禮,誰不知道這是令狐彥大王的冬野城,你竟然敢問城主是誰,當真不想活了嗎?”
“不是不是,小人絕美這個意思。”殷飛假作害怕的說道:“小人只是聽說,令狐彥大王去世多年了,所以才奇怪現在的冬野城主究竟是誰。”
“放屁!”那妖兵怒喝道:“只要大王的死訊一天沒有傳來,這裡的城主就只有令狐大王一個人,聽明白了嗎小子?”
“明白了,明白了,您千萬別生氣,我就是這麼一問,現在什麼都清楚了。”殷飛趕緊做抱頭鼠竄狀逃開,引起旁邊圍觀者的一通鬨笑。
直到走進城中,見之前的人群都已經各自走散,他這才對跟在身邊的令狐彥說道:“回頭提拔人家幹個哨長吧,多難得的小夥子啊。”
“切,本尊手下這樣的忠貞之士有的是。”令狐彥明顯很欣慰的說道:“不過那小子很是不錯,提拔提拔他也不是不行,等我找回肉身,再次回到城池之後,就提拔他做個小官。”
“怎麼,你這次不打算去找回以前的手下,重新掌握冬野城嗎?”殷飛很奇怪的問道,他本來以為令狐彥來到這裡,只需振臂一呼,就能夠全城景從,而他也就成為冬野城的重要貴賓了,誰知道人家似乎根本沒打算在這裡長住。
令狐彥解釋道:“我如果不召回肉身的話,修為就不能回到巔峰狀態,萬一從前的仇人找上門來,肯定是抵擋不住,牽連到你我倒是不心疼,可牽連到冬野城就不好了。”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太讓我傷心了!”殷飛作悲憤狀叱道。
“少廢話,我帶你好好在這裡走一走,看一看,然後就去尋找我的肉身。”令狐彥說罷,也不管殷飛同不同意,立刻加快腳步向前方走去,哪裡像是要帶著殷飛遊覽,分明是自己想要看看冬野城這兩千多年來所發生的變化。
不過殷飛這塊牛皮糖也不遜色,一路上死死粘著令狐彥,見到稍稍有些特色的便立刻詢問,好在令狐大爺現在心情甚佳,又是介紹自家城池的景緻,本著誰不說俺家鄉好的原則,儘量做到詳實詳盡,直到殷飛指著城池中心廣場上的巨大雕像問道:“令狐,那個雕像就是你吧?”
令狐彥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著眼前的這副巨大雕像,穿著和現在截然不同的金鱗鎧甲,手中拿著代表妖王至高無上權柄的凌竹杖,滿臉肅穆氣質的自己,忽然間生出幾分感慨。曾幾何時,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儘管修為沒有太大變化,找回肉身之後甚至可能比從前更加強大,但從前那個只知道四處征戰的他,是絕對不會明白朋友這個詞的含義的,
看著自己那尊不知何時修建的巨大雕像,以及那些經過時會深深鞠躬,對他表示崇敬之意的妖族,又看了看身邊那個眉花眼笑,正琢磨著什麼小花招的朋友,令狐彥突然展顏一笑道:“我發現自己這兩千多年沒有白白浪費,如果我沒有到下界走一遭,沒有認識你的話,現在的我就和麵前這尊雕像一樣,也像這座城池的名字一樣,好像冬天的巨大曠野,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肅殺模樣,根本不會懂得除了征戰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