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地聽他說話。
“我在你上學之前會把你的車組裝好的,以防你想自己開車去。”他過了一會兒向我保證。
我抿緊嘴唇,拔出鑰匙,僵硬地爬出卡車。
“你今晚要是不想讓我進去,就把窗戶關上。我能理解。”我把門甩上之前他輕聲道。
我跺著腳走回房子,也甩上了那道門。
“怎麼了?”Charlie坐在沙發裡問。
“卡車點不起火。”我吼道。
“用我看看嗎?”
“不用了。我早上再試試。”
“那用我的車?”
我可不想開他的警車。Charlie一定超級想讓我去La Push,跟我似的。我嘆了口氣。“我還沒解決這個呢,爸爸。”
“繼續努力,Bella。我知道你會做正確的事。你是個好人。”
真好。所以如果我不能找到什麼方法解決和Jacob的問題,那我就是壞人嘍?真不公平。
“好吧好吧。”我同意說。無意識地回答讓我笑起來——這是我從Jacob學來的,就連我令人領情的語調都和Jacob跟他爸爸說話時一模一樣。
Charlie咧開嘴笑了,又開啟了聲音。他的身子陷到墊子裡,很滿意他的夜晚對話。我確定他還得在看會兒比賽。
“晚安,Bells。”
“明早見!”我衝向樓梯。
Edward已經離得很遠了,而且在Charlie睡著前他是不會回來的——他很可能去獵食或者什麼來消磨時間——所以我不著急換衣服上床。我不想一個人待著,但我更不想下樓和爸爸一起待著,只是為了防止萬一他又想起來剛剛他沒提到的什麼性教育話題。我哆嗦一下。
所以,多虧了Charlie,我緊張而又焦慮。我的作業已經寫完了,又耐不下性子來讀書或者聽音樂。我想過給Renee打電話通知她我的拜訪,但隨即我想起來佛羅里達比這兒晚三個小時,她應該已經睡覺了。
我想我可以給Angela打電話。
但突然,我意識到我不是想和Angela說話。我只是需要和別人說話。
我望向空無一物的黑黑的窗戶,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我在窗前站了多久,衡量利弊——對Jacob做正確的事情,再一次看望我最好的朋友,做一個好人,讓Edward和我生氣。也許有十分鐘。足夠我決定這麼做好處還是比較多的了。Edward只是在意我的安全,但我知道這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電話沒有什麼用,自從Edward回來Jacob就不再接我的電話了。另一方面,我需要去看他——看他像往常那樣笑。如果我想讓我的頭腦恢復安寧,我就得把記憶中Jacob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臉換掉。
我大概有一個小時,可以在Edward發現我離開過之前很快的來個往返La Push。已經過了我的宵禁時間了,但既然和Edward沒什麼關係,Charlie應該不會介意吧?只有一種方法可以確定。
我抓起外套,一邊跑下樓一邊穿。
Charlie抬起頭,馬上是一臉懷疑。
“你介意我今天晚上去見Jake嗎?”我喘著氣問,“我不會呆很久。”
我一說到Jake的名字,Charlie的表情馬上放鬆下來,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他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自己的談話這麼快就有效果了。“沒事兒,孩子。沒問題。你想呆多久都行。”
“謝謝,爸爸。”我衝出門時說。
像逃亡似的,我跑向我的卡車時不住地回頭看,但深深的夜色中我什麼都看不到。我憑感覺跑到卡車